性学专家李银河说： “人老了就会发现，不管你以前多风光，交了多少朋友。也不管以前的亲戚有多好，当你没啥用了，没有一个人会主动联系你。” 这话戳得不客气，像把老年孤独的硬核真相直接摊在桌面上。李银河的学术背景很特别，她是社会学家、性学家，1952年生在北京，早年留学美国匹兹堡大学，主攻社会学，关注性别、家庭、亲密关系等领域。她的视角向来直白，不带粉饰，因为她的研究对象本就涉及人性深处被忽视甚至避讳的部分。 她讲老年孤独，不是凭空感慨，是长年观察社会结构与人际关系变化的结果。很多老人和她聊过，有的从前在单位呼风唤雨，退休后电话铃响的次数骤减；有的逢年过节亲戚围着转，可真遇到住院签字、夜里突发急事，能赶到的寥寥无几。这不是个案，是人际网络随“可利用价值”波动的现实。 为什么会这样？原因不复杂，却很扎心。人在壮年阶段，社会关系往往嵌着利益与情感的双重纽带——同事之间有协作需求，亲戚之间互有照应期待，朋友聚会也常以资源互换、信息互通为底色。 一旦步入老年，劳动能力下降，社会位置淡出，经济与体力上的“用处”减弱，那些建立在实用基础上的联系很容易松动。不是人心一下变冷，而是互动的动力源少了，联系的频率自然降下来。李银河在调研里碰到过一位退休工程师，年轻时在行业里人脉广，退休头几年还有不少人约饭，后来渐渐没人主动邀约，他自嘲说，“以前我是桥梁，现在是断桥”。 这里有个递进的事实——孤独感的强弱，不只看联系人数，更看关键时刻有没有人伸手。有些老人手机通讯录几百个名字，逢年过节祝福短信刷屏，可真到需要陪诊、帮忙搬重物、临时照看宠物时，能响应的屈指可数。 李银河发现，这和现代社会节奏快、家庭结构小型化直接相关。子女多在异地工作，亲戚各有各的忙碌，朋友也有自己的难处，主动联系变成了“等有空再说”，而有空往往一直不来。更现实的是，一些老人不愿主动开口求助，怕被当成负担，这种克制让关系冷却得更快。 但也不能把话说死。李银河的观察里，也有反例——那些在老年依旧有人常联系的人，共性很明显：他们没把关系停在“互相有用”的阶段，而是持续投入情感。 有位退休教师，平时会给老同事寄自己种的蔬菜，隔三差五通电话聊孙辈趣事，不因对方职位高低改变态度；还有位老医生，常帮邻里看体检报告、普及保健常识，别人找他不是图利益，是信得过这个人。这说明，纯粹的利益纽带易断，嵌入感情与信任的纽带有韧性。问题是，很多人年轻时用时间拼事业，忽略了培育这种温情关系，到了老年想补，往往力不从心。 李银河的话还有一层意思——它逼我们提前思考“老”这件事。不是等到腿脚不便、记忆力减退才慌张社交，而是在还能走动、能倾听、能给予时，把联系做成双向的温暖。比如定期给老朋友打个不谈事的电话，记住亲戚家里的重要节点，哪怕只是发句问候；在社区里参与些低强度的互助，让别人习惯你的存在。这些动作不会立刻显出好处，却能慢慢织成一张不那么功利的关系网。人老了，最怕的不是没人陪，是被世界无声地隐去；而隐去的速度，常常取决于我们壮年时的相处方式。 值得注意的是，李银河谈的并不是让人变得功利去维系关系，而是看清结构后主动调整心态与方法。她反对把老年孤独全怪到别人冷漠上，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局限与难处。但她也强调，社会需要更多适老化的公共支持，比如社区养老互助、家庭医生随访、兴趣社团常态化，让老人即使“没用”也能被看见、被在意。个体的努力加上环境的托底，才可能让“没啥用了就没联系”的局面有所松动。 说到底，这句话像一面镜子，照见的不是别人的凉薄，是我们自己如何在岁月里安放他人。人与人之间的联系，本质是一场持续的相互映照，你映得出温度，才可能被温度留住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？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