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村集资300万修路,只有五保户大爷没出钱,他默默给工人烧了60天开水,路通后,

奇幻葡萄 2025-12-17 22:47:08

全村集资300万修路,只有五保户大爷没出钱,他默默给工人烧了60天开水,路通后,队长却多花2万给他家门口修了条观景道 “凭啥给他修观景道?集资时一分没出,现在倒成了特殊户?”春梅村村委会门口,刘婶的嗓门像被风吹皱的水面,一圈圈荡开村民的议论。王铁柱蹲在石阶上,手里摩挲着一张边角磨损的军装照——照片里的年轻人眼神亮得像山涧的星子,胸前别着枚小小的军功章。 三个月前的动员大会上,村主任王铁柱把粉笔末拍在黑板上:“300万,120户,一户2万5,修通去县城的水泥路。”村民们攥着存折往桌前挤,最后一排的陈大山却把蓝布衫的口袋攥出了褶子——那里面只有这个月300块的五保户补助。 “陈大爷,您岁数大了,不用您掏钱。”王铁柱递烟过去,被老人摆摆手挡开。“我是村里的人,路是全村的路。”陈大山扛起马扎往门口走,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“没钱,有力气——烧水总行吧?” 第二天起,工地上多了个固定身影。凌晨四点的山风还带着露水,陈大山已经挑着两只铁皮桶往山泉眼去,桶沿的铁锈蹭着他磨白的解放鞋。柴火在土灶里噼啪响,他用竹筷搅着水,等水面泛起细密的白汽,刚好是工人歇脚的点儿。 “陈大爷,您这水温咋这么准?”年轻工人小李接过搪瓷缸,指尖碰到温热的缸壁。老人咧开没牙的嘴笑:“在部队给战友烧过五年水,凉了烫了都不行——得刚好能咽,还不烫嘴。” 闲话却像藤蔓一样缠上来。“都七十多了,天天给工人端茶送水,图啥?”刘婶在井台边洗菜时故意扬高声音,“怕是想蹭点好处吧?”陈大山听见了,只是把水壶的木塞塞得更紧,蒸汽从壶嘴丝丝缕缕冒出来,像他没说出口的话。 工程干到第30天,张师傅的眉头拧成了疙瘩。“这山根底下全是碎石,得加钢筋混凝土,至少追加100万。”他把图纸拍在桌上,“三天凑不齐,我只能带队伍走。”村民大会吵成一锅粥,有人拍桌子:“早知道这么麻烦,当初就不该修!” 角落里的陈大山忽然站起来,拐杖在地上敲出闷响:“路修一半停下,才是真糟蹋钱。”刘婶立刻接话:“你倒说得轻巧!你掏一分钱了?”老人嘴唇动了动,最后只说:“我那老屋,县城有人问过价……” 第三天清晨,工人们开始拆脚手架。陈大山照常挑着水过来,桶里的水面晃悠着,映出他斑白的头发。小李蹲在地上收拾扳手,忍不住问:“大爷,路都要停了,您还烧啥水?”老人把水倒进大缸,慢悠悠地说:“活儿没干完,水就得烧着——万一路又能修了呢?” 话音刚落,村口扬起尘土。一辆挂着“退役军人事务局”牌子的轿车停在晒谷场,刘局长跳下车,径直走向陈大山,“啪”地敬了个礼:“陈大山同志,您1973年在边境作战荣立三等功,这笔15万的优抚补助,今天给您送来!”他顿了顿,朝王铁柱喊:“县里决定,再拨100万专项款,这路必须修通!” 人群炸开了锅,陈大山却盯着张师傅:“我就一个条件——路得修到县城边,少一米都不行。” 复工那天,村民们扛着锄头来帮忙。张师傅放线时发现,按原规划,陈大山家恰好在弯道死角,出门得绕半里地。“从集体资金里拨2万,给他修条路。”王铁柱在会上拍板,“就叫‘观景道’,边上种点月季,也算村里一景。” “我不同意!”陈大山急得脸通红,“修路是大家的事,我不能搞特殊。”王铁柱把他拉到一边,指着图纸:“这路不光是给您走的——以后游客来,顺着这条路能看见山脚下的老槐树,多好?”老人这才松口,却每天揣着镰刀去工地,把路边的杂草割得干干净净。 路通车那天,王铁柱把军功章别回陈大山胸前。“其实那天您去县城,根本不是找买家。”他低声说,“是去退役军人事务局,把军功章交上去,说‘能不能换点钱修路’,对不对?”老人浑浊的眼睛亮了亮,像落了星星:“在部队学的第一句话就是‘为人民服务’,这辈子能做件实在事,值了。” 夕阳把观景道染成金红色,路灯亮起来,像串起的珠子。刘婶提着篮子从道上走过,看见陈大山坐在门口剥玉米,远远喊了声:“大爷,明早我帮您烧开水啊!”老人抬起头,笑得满脸皱纹都舒展开来。 那条两万元的小路蜿蜒着,一头连着村口的大路,一头通向一间亮着灯的老屋——屋里,一张泛黄的军装照挂在墙上,军功章在灯下闪着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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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12-17 23: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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