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隆朝文字狱,不是孤立惨案,而是持续数十年的文化屠杀 乾隆朝文字狱,从来不是偶

泰河胡落 2025-12-17 19:45:37

乾隆朝文字狱,不是孤立惨案,而是持续数十年的文化屠杀 乾隆朝文字狱,从来不是偶发的、孤立的冤狱惨案,而是一场绵延数十年、覆盖全国的系统性文化清洗,是皇权伸向思想领域最锋利的屠刀。上至朝廷大员、饱学鸿儒,下至乡野秀才、市井百姓,都可能因为一句诗、半阙词、一纸文稿,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。剥开那些冠冕堂皇的“维护纲纪”说辞,字里行间全是血淋淋的专制与压迫。 江西举人王锡侯,只因觉得《康熙字典》篇幅浩繁、检索不便,便耗费心血自编《字贯》一书,意在方便后学查阅。这本纯粹的工具书,却因未避康熙、雍正、乾隆三帝名讳,被指“大逆不道”。乾隆帝亲自批示:“罪不容诛,即应照大逆律问拟。”最终,王锡侯被斩首示众,子孙七人被判斩立决,家中女眷尽数发配为奴,连参与校对、刊刻的工匠,以及当地未及时察觉的官员,都被牵连革职、流放。一本工具书,竟酿成数十口人的灭门惨祸。 浙江文人徐述夔,生前著有《一柱楼诗集》,诗中一句“举杯忽见明天子,且把壶儿抛半边”,被牵强附会为“壶儿”影射“胡儿”,暗含反清之意;一句“明朝期振翮,一举去清都”,更是被曲解为“反清复明”的铁证。此时徐述夔早已病逝,乾隆帝却下旨“剖棺戮尸”,将其尸骨挖出挫骨扬灰。他的孙子徐食田,因收藏祖父诗集,被判处斩立决;为诗集作序的友人、刊刻诗集的书商,无一幸免。就连当地县令,因未能查出“逆书”,被处以“斩监候”,秋后问斩。人死之后,仍逃不过皇权的凌迟。 还有尹嘉铨,曾任大理寺卿,退休后为请求朝廷表彰其父尹会一,上书乾隆帝,奏折中自称“古稀老人”。殊不知,“古稀”二字早已被乾隆帝独占,御笔亲书“古稀天子”匾额。仅凭这一称谓,尹嘉铨便被扣上“僭越犯上”的罪名,随即被革职查办。官员从其家中搜出数百卷著作,断章取义摘出“为帝者师”等句,指斥他“狂妄悖逆”。最终,尹嘉铨被判绞刑,其著作被尽数焚毁,连刻版都被劈成柴薪。一句自称,竟成了催命符。 乾隆朝的文字狱,前后爆发一百三十余起,远超康熙、雍正两朝总和。无数典籍被付之一炬,无数文人被株连迫害。在这场持续数十年的文化屠杀里,文字不再是传承文明的载体,反而成了招灾惹祸的利刃。文人士子噤若寒蝉,人人自危,不敢著书立说,不敢谈古论今,只能埋首于故纸堆中做些无关痛痒的考据。曾经百家争鸣的思想土壤,被皇权的铁蹄践踏得寸草不生,只留下一片万马齐喑的死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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