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72年，曾国藩icon在南京icon病逝。消息传到西北大营时，左宗棠icon正在批阅军报。他放下笔，沉默了很久，最后写了28个字的挽联。曾国荃icon接过纸笺，手都在抖。毕竟这两个湖南icon老乡已经八年没说过话了，谁知道左宗棠会写什么。 西北的风裹着沙尘，扑在大营的窗纸上“沙沙”响。左宗棠手里的朱笔还蘸着墨，军报上“新疆粮道需速调”的字样刚勾了一半，传信兵的话像块石头砸进心里，他握着笔的手顿了顿，墨汁滴在纸上，晕开一小片黑。这八年，两人因“剿捻”方略吵过，因天津教案的处置意见翻过脸，最后连家信都断了，可此刻听到“曾国藩病逝”四个字，他只觉得胸口发闷，像是少了块什么。 他起身走到帐外，望着远处连绵的贺兰山，背影在夕阳里拉得很长。随从知道他和曾国藩的过节，不敢上前，只远远守着。 谁也不知道，当年左宗棠奉命督办西北军务，粮道被阻，是曾国藩在江南悄悄调拨了二十万石粮食，还特意交代“勿让左帅知晓是我所赠”；更没人知道，曾国藩在南京办洋务，造枪炮，第一时间就给西北大营送了十门开花炮，只说是“朝廷调拨”。这些事，左宗棠都知道，只是骄傲如他，从没说过一句谢。 回到帐内，他铺开一张素笺，拿起狼毫笔，却迟迟没落下。八年的隔阂像根刺，可眼前闪过的，却是年轻时在长沙岳麓书院的场景——两人同坐一张石桌，谈经论史，说要“共扶社稷”；是平定太平天国时，曾国藩举荐他任浙江巡抚，说“左君之才，胜我十倍”；是他弹劾曾国藩“指挥失当”后，曾国藩只淡淡说“左君为公，非为私”。笔锋顿了又顿，最后落下28个字：“知人之明，谋国之忠，自愧不如元辅；同心若金，攻错若石，相期无负平生。” 写罢，他盯着纸笺看了很久，抬手抹了抹眼角——没人见过刚硬如铁的左宗棠掉泪，可此刻帐内的烛火，明明映着他眼底的湿痕。他让随从把挽联快马送往南京，特意叮嘱“亲手交给曾国荃”。 他知道，曾国荃恨他，当年曾国荃攻南京城，他在浙江“按兵不动”，曾国荃骂他“见死不救”，这份怨，埋了快十年。 南京的曾国藩灵堂里，白幡飘得人心慌。曾国荃穿着孝服，手里攥着丧杖，听见“左宗棠送挽联来”，身子猛地一僵。他接过纸笺时，指尖的老茧蹭过粗糙的笺纸，手控制不住地抖——他怕，怕左宗棠写的是嘲讽，是挖苦，那样他连兄长的灵前都咽不下这口气。 可当他看清那28个字，丧杖“咚”地掉在地上。“知人之明，谋国之忠，自愧不如元辅”——左宗棠何等骄傲，竟会说“自愧不如”；“同心若金，攻错若石，相期无负平生”——八年不说话，原来在左宗棠心里，两人从未背离过“共扶社稷”的初心。曾国荃蹲在灵前，捧着纸笺，眼泪砸在“相期无负平生”六个字上，哽咽着说：“大哥，左公他……他没忘了你。” 没人知道，这28个字背后，藏着多少未说出口的默契。曾国藩病逝前，还在给朝廷上奏折，说“西北边防，非左公不可”；左宗棠在西北打仗，每到关键处，总能收到“朝廷拨款”，他心里清楚，那是曾国藩在江南为他筹措。他们的“吵”，从来不是为了私怨，是为了“怎么才能让国家安稳”；他们的“不说话”，也不是为了记恨，是骄傲的湖南人，都拉不下脸先低头。 后来，左宗棠平定新疆，班师回朝时，特意绕路去了南京曾国藩的祠堂。他站在曾国藩的牌位前，手里拿着当年曾国藩送他的那门开花炮的炮栓，沉默了很久，最后深深鞠了一躬。随行的人听见他低声说：“涤生（曾国藩字），新疆守住了，没负平生之约。” 这28个字的挽联，从来不是给外人看的，是左宗棠写给曾国藩的，也是写给他们共同的初心。两个湖南老乡，一辈子吵吵闹闹，却始终揣着“为家国”的真心，哪怕八年不说话，也从未背离过“相期无负平生”的约定。这样的“恩怨”，比那些天天称兄道弟的虚情，珍贵百倍。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？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