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家水烧开了？1986年，一位村民半夜听到一阵烧开水的声音，他没在意，扭头又睡了过去。 当时他以为是邻居起夜烧水，翻个身还嘟囔了句“大半夜喝什么热水”，全然没察觉这声音正从村旁的尼奥斯湖飘来。 第二天一早，村子里没了往常的动静。 往常天不亮就打鸣的公鸡没出声，追着人跑的土狗也不见踪影。 有胆大的推开邻居家门，看见男人趴在炕沿，女人歪在灶台边，连炕上的孩子都保持着睡熟的姿势，只是脸色青紫，没了呼吸。 这时，几个美国旅行者开车进了村。 本想讨口水喝，却在村口看见横七竖八的牲口尸体。 牛跪在地上，羊倒在草堆旁，连天上飞的乌鸦都掉在了路边。 他们壮着胆子往里走，最后在村委会门口数出了1746具尸体，男女老少都有，脸上全是挣扎的表情，口鼻边沾着白沫。 警察和专家很快来了。 法医切开尸体检查，发现血液里的碳氧血红蛋白高得吓人，肺里全是水肿。 身上的“烧伤”不是火烫的，更像是被什么气体冻伤的。 地质专家带着仪器去了尼奥斯湖，刚靠近湖边检测仪就响个不停，二氧化碳浓度比正常空气高了100倍，湖底的石头还有火山活动的痕迹。 我觉得这就像我们摇晃碳酸饮料，瓶盖一松气泡就往外冲，只是尼奥斯湖的“气泡”是要命的二氧化碳。 这个湖是火山口形成的，湖底裂缝常年冒气体，被湖水压力压着出不来。 那天晚上可能是山体滑坡搅乱了湖水，气体一下子喷出来，形成200米高的气云，贴着地面往村子飘。 牲口矮，先被闷死，人睡着后也没了反抗力气。 其实这样的事4年前就发生过。 1984年喀麦隆另一个湖叫莫瑙恩湖，也出过类似的事，死了37个人。 当时大家以为是沼气中毒，没当回事。 要是那时候就重视起来，在湖边装个气体检测仪，1986年的悲剧或许能少死些人。 后来联合国牵头在湖底插了根管道，就像给碳酸饮料插吸管放气。 现在管道每天咕嘟咕嘟往外排二氧化碳，湖边还装了智能浮标，浓度超标就自动报警。 当地村民路过湖边，听见气泡声再也不敢大意，会赶紧给村委会打电话。 如今尼奥斯湖的监测浮标屏幕还亮着，上面的数字一跳一跳。 湖面上偶尔泛起的气泡，再不会被当成普通的开水声。 人类花了37年才学会，自然的警告从来都藏在日常里，就像那晚村民没在意的咕嘟声，它不是在问谁家烧水，是在问我们有没有准备好听懂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