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婿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！昨晚一夜没睡，源于外孙子的一句话。昨晚闲的没事，随手打开视频，想和外孙说说话，没想到外孙一开口，气的我一夜没睡着！打开视频，见到小外孙，还是老一套，开口就问“宝贝想姥姥吗”？ 我和小宝视频的习惯，从他三岁到现在六岁，没断过——每晚七点半，我会提前把他最爱看的那本《恐龙百科》摆在手机旁，镜头里能露出书角，他看见就会笑。 昨晚七点二十五分，手机屏幕亮起来时，我正摩挲着他去年暑假送我的陶泥小手链，上面歪歪扭扭刻着“姥姥”两个字，釉色都掉了一小块。 接通视频，小宝的脸圆圆的，贴在屏幕上，背景是他家客厅的沙发，女婿刚下班回来，换鞋的声音“咚”一声，隐约传来。 我像往常一样，把手机举高些，让他看清我手里的手链：“宝贝想姥姥吗？你送我的小手链，姥姥天天戴着呢。” 以前这时候，他会把脸埋进枕头里，闷声喊“想！姥姥什么时候来带我挖沙子？上次说的恐龙化石，你找到没？” 可昨晚他没动，小手抠着沙发垫上的流苏，抠得一根线都快掉了，好半天才小声说：“爸爸说，姥姥忙，不用总想着。” 我手里的手链“啪嗒”掉在桌上——是我上周跟女儿打电话时提过，妹妹生病住院，我得去陪护几天，当时小宝在旁边玩积木，难道他听见了“忙”这个字，记混了？ 还是女婿真的觉得我这个老婆子碍眼，连孩子想姥姥都要拦着？ 五年前女婿第一次上门，我炖了他爱吃的红烧肉，他没动几筷子，说“减肥”；去年我摔断腿住院，他提着一篮水果来，站在病房门口说“公司还有事”，放下就走，全程没看我一眼。 这些事像小石子，一颗颗堆在心里，昨晚小宝那句话，像根棍儿，把石子全捅塌了——我甚至开始想，他是不是早就在孩子面前说我坏话了？ 后半夜三点，我还盯着天花板，月光从窗帘缝钻进来，照在桌上的手链上，陶泥的纹路里积了点灰。 其实小宝说“爸爸说”的时候，眼睛一直瞟着镜头外，嘴角偷偷撇了撇，那是他撒谎时的小动作——三岁那年偷吃巧克力，也是这样瞟着我，说“不是我吃的”。 今天早上给女儿发微信，没提女婿，只问“小宝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？” 女儿回得快：“他天天念叨你呢，说姥姥怎么还不来，怕你真的不要他了——上周你说忙，他以为你生他气了。” 阳光照在手机屏幕上，我拿起手链擦灰，陶泥被摩挲得温温的。 原来不是孩子忘了姥姥，是姥姥被心里的刺扎得太疼，连孩子眼里的光都没看清。 下次视频，我得先把《恐龙百科》举到镜头正中间，问他“宝贝，咱们上次说到哪只恐龙了？” 毕竟啊，小手链会掉釉，人心不会——只要我肯把心里的石子，一颗颗捡起来，扔出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