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工厂调研，让我重新看到中国制造的“薪火”刚才一个老板给我打电话，让我振奋的睡

一次工厂调研，让我重新看到中国制造的“薪火”刚才一个老板给我打电话，让我振奋的睡不着觉。过去两年，中国制造业不断给人震撼。具身智能、数控机床、制造业出海，一个个新概念、新故事接连出现。但在调研中，我却越来越清楚地感受到另一面现实：量大面广的中小企业，并没有真正站上这股浪潮。对大多数中小企业来说，创新更多存在于自媒体和新闻里。灯塔工厂、工业 4.0、智能制造，听起来热闹，却离他们的日常生产很远。车间里依旧是熟悉的设备、熟悉的流程，竞争方式也依旧是价格、交期和人力消耗。内卷，并没有因为技术叙事而消失。一度，我甚至有些失望。这场被反复讨论的制造业变革，似乎主要发生在大型企业和示范项目中，而不是在真实、普通的工厂里。直到上周末的一次调研，改变了我的判断。这是一家位于华南的医疗设备制造企业，规模并不算大。几个月前，我们还在北京见过这位老板——他当时只是来参加一场人工智能相关的活动，并没有高调的转型宣言。但回到企业后，他开始了一场安静却坚定的“内部运动”。企业自建了一个 AI 创新实验室，邀请外部专家进厂授课。随后，员工自愿报名，被分成十个小组，在专家带领下，从企业自身出发，寻找可以用 AI 改进的具体场景。找到场景后，尝试开发自己的 AI 智能体或工具。老板采用了“赛马机制”。六个月时间、投入几十万元，十个团队最终要提交十份成果，再通过内外部评审，评出五个奖项，最高奖励一万元。他说，自己并不真正“懂 AI”，但确信一个方向：不启动，就永远没有转型的可能。所以与其等待答案，不如先学习、先试错、先让组织动起来。几个月下来，企业里真的“做出了东西”。这些成果并不完美，工具也谈不上成熟，但变化已经发生。老板后来发现，真正重要的并不是技术本身。一开始的出发点是“技术赋能”，但过程中，他更清晰地看到：被激活的个体，比技术本身更重要。员工开始用新的视角审视老问题，开始尝试用新工具改良流程、优化协作。哪怕方案还很粗糙，但思维方式已经不同了。这种变化，让他感到意外，也感到欣慰。“也许我们未必真的能很快转型成一家 AI 创新型企业，”他说，“甚至离这个目标还很远。但如果现在不起步，那这件事就永远不会发生。”在他看来，这种变化或许暂时还不普遍，但一旦在工厂内部启动，就会在产业集群中相互传导、彼此模仿。真正的创新，未必来自宏大的技术叙事，而往往起源于基层的一次尝试。在看似普通的车间里，中国制造的“薪火”，正在被重新点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