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居易养了33个家妓,个个15岁左右,三年一换,可到了74岁病死,身边却空无一人——那个跪地哭求留下的樊素,终究还是被他亲手送走了。 提起白居易,多数人先想到的是写《卖炭翁》时心怀苍生的文人,是叹“同是天涯沦落人”时共情底层的墨客,谁能想到这位一生写尽民间疾苦的诗人,晚年竟蓄养着三十多位家妓,还定下三年一换的规矩。可这份看似奢靡的享乐背后,从来不是单纯的放纵,藏着的是他半生仕途坎坷后的落寞,是看透世事无常后的无奈,更藏着一份不被外人理解的隐忍。 白居易早年满怀抱负,29岁中进士踏入官场,满心想着匡扶社稷、体恤百姓。他敢直言进谏,哪怕触怒权贵也毫不退让,写下大量讽喻诗揭露社会弊病,可这份刚正没给他带来仕途顺遂,反倒接连被贬,从京城一路辗转江州、忠州等地。多年的官场浮沉磨平了他的棱角,曾经的壮志豪情渐渐消散,晚年退居洛阳后,他不再纠结于朝堂纷争,开始用看似闲适的生活掩盖内心的失意,蓄养家妓便是在这样的心境下开始的。 那时唐朝士大夫蓄养家妓本是常见风气,既是身份的象征,也是排解孤寂的方式,白居易的33名家妓,大多是贫苦人家的女儿,无依无靠之下被接入府中,他给她们提供温饱,教她们歌舞技艺,看似是主人与仆役的关系,实则多了几分收留的善意。 很多人诟病他三年一换家妓太过薄情,觉得他糟蹋女子青春,可没人细想过这份“薄情”背后的考量。十五岁的少女正是青春正好,三年后也不过十八,若是一直留在府中,等到年老色衰,既无谋生技能,又难寻归宿,往后日子只会艰难。 白居易心里清楚,自己年事渐高,没法护她们一辈子,三年一换看似残忍,实则是给这些女子留了退路,每送走一位老妓,他都会备好足够的银两,叮嘱她们找个安稳人家度日,不少被遣散的女子,后来都嫁得良人,安稳过完一生。他从不是只顾自己享乐的人,早年见惯了底层女子的悲惨境遇,哪怕晚年心境变了,这份刻在骨子里的体恤也没消失,只是换了一种不被世人理解的方式。 在众多家妓里,樊素是最得白居易宠爱的一个,她生得清丽,歌声婉转,舞姿轻盈,白居易曾写下“樱桃樊素口,杨柳小蛮腰”的诗句,足见对她的喜爱。那些年,樊素陪着他在庭院里赏菊饮酒,在书房里研磨作诗,难过时陪他说话,烦闷时为他歌舞,早已不是简单的主仆,更像是彼此慰藉的陪伴。 可随着白居易年纪越来越大,身体日渐衰败,咳嗽不断,连起身都要下人搀扶,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,心里最牵挂的就是樊素。他清楚,自己死后府中树倒猢狲散,樊素年轻貌美,留在府中只会无依无靠,与其让她将来受苦,不如趁自己还能动弹,亲手送她离开。 那天,白居易坐在榻上,看着跪在面前哭红双眼、苦苦哀求留下的樊素,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。他想伸手扶起她,可手臂却沉重得抬不起来,只能强忍着眼泪,声音沙哑地让她拿着银两离开。樊素不肯走,一遍遍说愿意留在府中照顾他,直到他离世,可白居易态度坚决,最后甚至让下人把银两塞到她手里,转身关上了房门,任凭门外哭声不断,他在屋里背对着房门,肩膀止不住地颤抖。他不是狠心,只是太清楚世事艰难,他给不了樊素长久的安稳,只能用这种狠心,换她往后的生路。 后来,白居易遣散了府中所有家妓,独自一人住在空荡荡的宅院里,平日里看看书、写写诗,偶尔坐在庭院里发呆,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热闹。74岁那年,他在孤独中病逝,身边没有一个亲人陪伴,空荡荡的房间里,只剩下满桌的诗稿和未凉的茶水。世人总说他晚年奢靡薄情,可没人知道,他的奢靡是掩饰失意的伪装,他的薄情是藏着体恤的成全。他一生都在矛盾中度过,早年心怀天下却壮志难酬,晚年看似闲适却满心孤寂,看似薄情寡义却处处留有余地。 白居易的一生,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评判所能概括的。他有文人的刚正与悲悯,也有普通人的失意与无奈;他有看似不堪的行为,却藏着不为人知的善意。历史从来不是简单的对错定论,每个历史人物都有复杂的多面性,透过白居易晚年的选择,我们看到的不仅是一位诗人的落寞,更是那个时代里,每个人在命运面前的身不由己与默默坚守。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