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0年,傅有智被捕,敌人把他带到海滩执行枪决,还打了他五枪,但都没有命中要害,到了半夜,他被雨水淋醒了! 1930年7月31日的那个深夜,厦门海滩上横陈着两具早已“死透”的躯体,对于执行枪决的国民党特务来说,任务已经结束了,那一夜的子弹打得很阔绰,每人五发,枪枪到肉,按照惯例,收尸是明天早上的事,刽子手们确信没人能身中五枪还能活命。 于是也就放心地回去睡觉,把这一片狼藉留给了深夜的涨潮和暴雨,就在这冰冷的雨水冲刷下,其中一具“尸体”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,十九岁的傅有智是在剧痛和冷战中醒来的,那一刻他大概也有些恍惚,不知道这里是地狱还是人间。 那五颗子弹极其诡异地在他的身上穿出洞口,脸上、脖颈、肩膀、腋下,血肉模糊,却偏偏全部避开了致命的心脏和要害,被大雨浇醒后,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身体的破碎感,他几乎是用挪动的方式,磨断了捆绑手脚的绳索。 然后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且冷静的决定:他爬向了旁边那位真正牺牲的同志,脱下了对方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,以此制造自己已经死亡或有人逃脱的假象,甚至完成了一种无声的身份“交接”。 借着夜色掩护,这个早已被判了死刑的年轻人踉踉跄跄地摸索到沙滩边,也是命不该绝,一位好心的老艄公不管什么晦气不晦气,硬是把浑身血洞的他摆渡到了鼓浪屿,送进了熟人“三嫂”的家里。 接下来的那一周,傅有智基本是在高烧和胡话中度过的,三嫂给他清创、敷药、请大夫,看着这个年轻人整夜翻来覆去地与死神拉锯,谁也没想到,这个身上留着五个弹孔的人,竟然真的硬生生挺过来了。 这听起来像个荒诞的传说,但傅有智被拉去刑场的缘由,本身就充满了一种黑色的宿命感,时间倒回到出事前几天,他其实刚从上海回来,满心想着的是回安溪老家探望父母,那天走在厦门街道上,他纯粹就是个过路人,压根不知道这地方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。 当时的福建中共组织正在策划一场大规模的行动,矛头直指盐税局的不公,这原本是一场为民请命的代表大会,结果因为出了叛徒,消息径直漏给了国民党特务,特务们并没有马上收网,而是像鳄鱼一样潜伏在预定的聚会点周围。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,从外地返乡的傅有智闯进了包围圈,也是运气实在太差,特务那一搜身,正好搜出了他随身携带的共产党刊物,这下事情的性质就变了,在阴暗逼仄的审讯室里,面对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,反动派其实并不清楚他在组织里具体是什么角色。 更不知道他和这次盐税局抗议其实没什么直接关系,他们只认一样东西:口供,威逼利诱的手段轮番上阵,一边把烧红的刑具摆在旁边,一边又换上一副伪善的面孔画大饼,许诺只要招供就能享受“党国优待”,免受皮肉之苦还能升官发财。 但让特务们意外的是,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学生伢子,嘴巴却像焊死了一样,几天的严刑拷打下来,除了身上的伤越来越重,敌人想要的核心机密半个字都没抠出来,既查不清他的具体底细,又撬不开嘴,气急败坏的特务头子这才不想浪费时间。 大笔一挥就把他送上了那辆开往海滩刑场的死亡囚车,在鼓浪屿三嫂家中,刚刚退烧清醒过来的傅有智,身体还极其虚弱,但脑子却异常清醒,他心里很明白,只要国民党发现海滩上的尸体有问题,立刻就会满城搜捕,这里多待一秒就多一分危险。 不管三嫂如何苦劝让他再养两天,他还是执意要走,第二天天还没亮,在这个几乎等于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清晨,他带着三嫂塞的干粮和钱,再次登上了前往安溪的船,照理说,一个人死里逃生过一次,多少会生出些退隐避祸的念头。 毕竟那可是实打实的五颗子弹穿身而过,但傅有智似乎把这条命当成了捡来的筹码,既然没死,那就继续要把这点“火种”撒出去,回到泉州老家后,他非但没有隐姓埋名,反而像是要把没做完的事加倍补上。 他在当地迅速把革命队伍拉了起来,那些星星之火在他手里迅速铺开,这种燎原之势甚至比他第一次被捕前还要猛烈,让当地的反动派再度陷入了恐慌,只是命运并不总会眷顾同一个人两次。 仅仅两年后,在他把革命根据地搞得风生水起时,特务和内鬼的联合绞杀再次降临,这一次,没有暴雨,也没有避开要害的奇迹。 1932年,在第二次走上刑场时,傅有智的人生永远定格在了22岁,那个曾经骗过了死神的年轻人,最终还是把那条奇迹般捡回来的命,彻底交给了他信仰的事业。 信息来源:中国军网2024-09-11——傅有智:生命不息 战斗不止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