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28年,杨宇霆一脚踢开张学良的家门,训斥道:“你这个少帅还要不要当了?”张学良闻言,当即面色阴沉:“我干不好,你来干好了” 杨宇霆说这话的时候,唾沫星子都溅到了张学良的脸上。这位跟着张作霖打了半辈子江山的老臣,打心底里没把二十出头的张学良放在眼里。张作霖皇姑屯被炸身亡才三个月,东北的局势还悬在刀尖上,日本人数次派人逼张学良表态,要么独立成所谓的“满洲国”,要么投靠日方,外头的枪炮声没停,内部的老派将领又各有心思,张学良熬了几个通宵,眼窝子都陷进去了,刚想靠在椅子上歇口气,杨宇霆就闯了进来。 他手里攥着一份东北铁路督办的任命文件,非要张学良盖章批准——那是他自己拟定的名单,里头全是他的心腹。张学良捏着钢笔的手顿了顿,他清楚杨宇霆的能耐,张作霖活着的时候,东北的兵工厂、铁路系统全靠杨宇霆打理,这人确实有本事,可本事大了,野心也藏不住了。自个儿爹去世后,杨宇霆在府里进进出出,从不通报,见了自己要么摆谱,要么直接训斥,活脱脱把“辅政大臣”的架子摆到了明面上。 “辅帅,这事儿得再议议。”张学良把文件推了回去,声音压着火气,“铁路关乎东北命脉,随便换人容易出乱子。” 杨宇霆冷笑一声,抬脚就把旁边的铜制烟灰缸踢翻了,烟灰撒了一地:“议?你懂什么叫议?老张在的时候,这种事还用得着磨蹭?”这话戳到了张学良的痛处,他知道旁人背后都叫他“花花公子”,说他只会抽大烟、玩洋玩意儿,撑不起东北的天。 可没人知道,他夜里对着爹的灵位哭的时候,心里憋着多少劲。张作霖出殡那天,日本领事送来的唁电里夹着威逼的话,他当着众人的面撕了电文,转头就把眼泪抹了,他知道自己不能垮,可杨宇霆的步步紧逼,让他连喘口气的余地都没有。 此前东北易帜的事,杨宇霆带头反对,联合了一帮老臣在府里闹,说什么“归顺南京就是把东北拱手让人”,可张学良清楚,跟着日本人才是真的万劫不复,他顶着压力签了易帜通电,杨宇霆当场就摔了茶杯,骂他“不孝子,毁了老张的基业”。 那天的争吵最后不欢而散,杨宇霆甩门走的时候,撂下一句“你要是扛不住,趁早把位子让出来,别耽误了东北的事”。张学良坐在空荡荡的书房里,盯着墙上挂着的张作霖的画像,手指抠着椅子扶手,直到抠出了一道印子。他想起爹生前跟他说过,杨宇霆是把双刃剑,用好了能安邦,用不好就得伤自己,那时候他还不信,现在算是体会到了。 之后的日子里,杨宇霆越发肆无忌惮。他在兵工厂里私自调动军火,还在公开场合说“东北的事,我说了算”,甚至连张学良的卫队都敢调遣。有一次张学良去视察奉天兵工厂,发现库房里的步枪少了两千多支,问起缘由,管事的支支吾吾,最后才说是杨宇霆调去给了自己的亲信部队。张学良当场就发了火,可杨宇霆赶来后,只轻飘飘一句“应急用,没来得及说”,就把这事揭了过去。 他明白,杨宇霆已经不把他这个“少帅”放在眼里了,再忍下去,东北的大权迟早得落到杨宇霆手里,到时候别说守住爹的基业,就连东北的老百姓都得遭殃。1929年1月10日晚上,张学良把杨宇霆和常荫槐叫到帅府,说是商议东北铁路的事,两人进门的时候,还带着一脸的不耐烦,觉得张学良又在小题大做。可他们没想到,等待他们的不是议事的桌子,而是张学良早已安排好的卫士。 当枪声在帅府里响起的时候,张学良正站在窗边,看着外头的雪。他闭上眼,脑子里闪过爹的脸,闪过杨宇霆跟着爹打江山的模样,可他没得选。东北是爹用命换来的,是千万百姓的家,他不能让这里毁在内部的争权夺利里。 杀杨宇霆这事,外头骂他的有,夸他的也有。有人说他心狠手辣,容不下老臣;有人说他果断,稳住了东北的局势。可只有张学良自己知道,那声枪响之后,他再也不是那个可以躲在爹身后的少爷了,他得独自扛起东北的天,哪怕前路全是刀子。 权力场上的博弈从来容不得心软,尤其是在风雨飘摇的乱世里,张学良的狠绝,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守住父辈打下的江山,护住脚下的土地。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