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依昨晚又开播了,刚出院的人,盘腿坐在三合院屋檐下,头顶裹着碎花巾,说话气还虚着。 她细细解释这次住院:还是当年结扎和宫外孕落下的病根,说那时自媒体正火,她舍不得停更,硬扛着,才拖成现在的样子,在万象手术借钱做的,她眼睛垂了垂,回国治不起,有粉丝问头发的事,她摸摸头巾苦笑道:“吃药掉得厉害,不如剃了干净。” 直播到一半,她忽然转向旁边的小爱,用老挝话问:能听懂吗?小爱摇头,小依这才转回中文继续聊,这细节挺耐琢磨——有些话,是不是只想让特定的人听明白? 矛盾处就在这儿,她这边刚说完借钱治病,那边阿彪下午就开车去看地了,十四公顷的地,他听得眼睛发亮,去年买两公顷还花了十多万,这十四公顷得要多少?可他考察得毫不犹豫。 他们到底有没有钱?或许问题不该这么问,该问的是:钱,总出现在需要出现的地方,治病是私人的苦处,买地是未来的投资,苦处可以成为故事,而投资沉默地长在地里, 小依把线绳系在手腕上,老挝的平安线已经褪色了。她说话时总碰碰它,像在确认什么。也许有些后遗症,不止在身体里。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