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”的一声，我筷子都惊掉了。 旁边那桌，一碗热气腾腾的面，飞了出去。 汤汤水水

“啪”的一声，我筷子都惊掉了。 旁边那桌，一碗热气腾腾的面，飞了出去。 汤汤水水，结结实实地泼在了那个男的身上。 摔碗的是他老婆。 脸上那表情，不是吵架的愤怒，是那种“我受够了”的、冰冷的、彻底的绝望。 那个男的呢？ 他没躲，也没生气，就那么呆呆地坐着，任凭衣服上的油点子往下滴。 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，就剩一个空壳。 说真的，那一刻你根本不会觉得那女的泼妇。 你只会想，她到底忍了多久？ 一碗面，怎么可能点燃这么大的火。 这摔的哪是面啊。 是这几年凑合的日子，是攒了无数次的失望，是那些说不出口又咽不下去的委屈。 最绝的还在后面。 女的头也不回地走到饭店门口，突然站住，回头就喊了一声。 没听清喊的啥，但那语气，就像一个将军在下命令。 然后，那个像雕塑一样坐着的男人，瞬间“活”了过来。 立马起身，单都没买，衣服也没擦，就那么低着头，快步跟了出去。 像一个犯了错，急着去领罚的小学生。 我看着他俩的背影，突然有点心酸。 成年人的崩溃，有时候真的不需要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。 可能就是一句话，一个眼神，或者一碗，没点对的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