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28年,张舜琴跑到上海与丈夫团聚,可是夫妻俩过了没多久,她就常常夜里跑到邻居梁实秋家求安慰,气得梁实秋的妻子破口大骂!
那时的时代光华书院,傍晚的梧桐叶总落在走廊的青砖上,张舜琴抱着刚买的法租界面包往宿舍走,脚步却越来越沉——她知道,罗隆基大概率又在书房里“会客”,而那所谓的“客人”,十有八九是围着他打转的女学生。
罗隆基是书院最年轻的政治学教授,留美博士的头衔让他走到哪都带着光环,可只有张舜琴清楚,这个口口声声“追求自由”的男人,把家里的空气都变得冰冷。她从英国带回的法律书籍还堆在床头,那些关于“平等”的条文,在丈夫这里成了废纸。
第一次觉得不对劲,是她提前下课去讲堂接他。隔着玻璃窗,看见他正给一个穿蓝布旗袍的女生递钢笔,指尖擦过对方手背时,嘴角的笑比讲“天赋人权”时还温柔。她站在桂花树下,直到上课铃响才挪步,手里的油纸袋被攥得变了形——里面是他念叨了三天的苏打饼,他说配红茶最解乏。
她试着问过一次,“那位同学是研究宪法的?”罗隆基正对着镜子梳头发,头也没抬:“学生请教问题,你别小题大做。”后来她又在他西装口袋里翻到过电影票根,两张,座位连号,不是她的名字。她去找梁实秋的妻子诉苦,对方给她剥橘子:“男人的嘴,书生的笔,最会骗人。”她把橘子皮撕成条,没说话。
真正的爆发在那年冬天。厨房的煤炉灭了,她冻得手通红,想让他帮忙换个新炉子,他却嫌她“没有独立精神”,争执间挥手打在她耳朵上。夜里她捂着耳朵跑到梁家,梁夫人隔着门就骂:“姓罗的连狗都不如!”这话像长了翅膀,第二天教员休息室里,有人说“罗博士的自由,是打老婆的自由”。
有人替他辩白,说“新派人物都这样,婚姻本就是枷锁”。可张舜琴记得,她父亲在新加坡办橡胶厂,虽没留过洋,却从没对母亲动过手。所谓的“进步”,或许只是自私的遮羞布。
那时上海的知识分子圈正流行“自由恋爱”,可太多人学了皮毛——学西方的“个性解放”,却丢了传统的“责任担当”。罗隆基不是个例,有些教授甚至公开带着情人出入社交场合,美其名曰“冲破礼教”。这种对西方思想的片面模仿,让多少像张舜琴这样的女性,成了“进步”的祭品?
1931年她终于办了离婚手续,走那天没带走罗隆基送的任何东西,包括那本他签名的《政治思想史》。后来听说他又和报社女记者同居,再后来去了重庆,依旧在“自由”的名义下换着伴侣。而她在法租界找了份律师助理的工作,自己租房子,窗台上摆着从英国带回来的风信子,每年春天都开花。
多年后梁实秋写“人心若无归处,处处皆流浪”,有人说写的是张舜琴,那个总在夜里敲邻居门的女人;也有人说写的是罗隆基,那个一生追求自由,却连家都留不住的男人。或许,真正的自由从不是放纵,而是能对自己的选择负责——可惜,那个年代的很多人,到最后都没懂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