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离婚后没再婚，儿子跟前夫，他结婚、儿媳生孩子我都买东西，还在医院伺候月子，可儿

我离婚后没再婚，儿子跟前夫，他结婚、儿媳生孩子我都买东西，还在医院伺候月子，可儿子总怼我，我干脆走了，不想再受气。 离婚那年儿子刚上初中，哭着拽我衣角问 “妈你去哪儿”，我蹲下来摸他的头说 “妈还在镇上，想妈了就去看我”。后来我在镇东头租了间小瓦房，开了个缝补摊子，每天踩着缝纫机到天黑，攒下的钱总想着给儿子留着 —— 他喜欢的篮球鞋，我跑遍镇上的鞋店挑正版；他爱吃的酱牛肉，我每周买一次，送到前夫家楼下，让他转交。前夫后来再婚，娶了邻村的王秀，我想着只要儿子过得好，我多避着点也没关系。 王秀刚嫁过来那会儿还行，见了我会笑笑，后来就变了。有次我给小远送换季的衣服，她开的门，直接把袋子接过去扔在门口，声音不大不小：“小远说你买的衣服款式老气，他都不穿，放着占地方。”我当时没吭声，心想孩子大了，有自己的审美，正常。可后来小远见了我，真的不穿我买的鞋了，脚上是双新的运动鞋，我认得，比我买的那双贵三百多，王秀在旁边笑着说：“这是他爸带他买的，孩子大了，该穿点好的。” 再后来小远上大学，我去送他，给他塞了张银行卡，里面是我攒了半年的钱。他没接，皱着眉：“妈你留着自己花吧，我爸给我打钱呢。”我说：“这是妈的心意。”他把卡推回来，声音有点冲：“你那摊子能挣几个钱？别到时候不够花又找我爸要。”我手僵在半空，王秀从车窗探出头：“小远也是为你好，怕你累着。”我看着小远转过头去看窗外，没再说话，把卡收进兜里，那天下雨，我走回车站，鞋都湿了。 他结婚那年，我提前三个月就开始挑布料，找镇上最好的裁缝做了床龙凤呈祥的棉被，又去金店买了对金镯子，想着给儿媳。婚礼当天我坐在最后一排，王秀带着亲戚坐在前面，时不时回头看我一眼。敬酒的时候小远过来，我把镯子递过去，他没接，低声说：“妈你别弄这些，我们买新的。”儿媳站在旁边，手捏着裙摆，没说话。王秀赶紧过来打圆场：“哎呀亲家母有心了，不过小远现在用不惯手工的，嫌硬，镯子他们也挑好了款式，你这心意我们领了。”我看着那床叠得整整齐齐的棉被被服务员堆在角落，像块没人要的旧布，心里有点酸。 伺候月子是我主动提的，想着儿媳刚生完，王秀身体不好，我去搭把手。我每天早上五点起来炖鸡汤，放红枣枸杞，装在保温桶里往医院送。第三天儿媳就说：“妈你汤里别放红枣，我上火。”我说行，第二天换成山药炖的。小远来看孩子，皱着眉说：“说了让你别瞎操心，你偏来，医院有护工。”我说：“护工哪有自己人尽心。”他不耐烦地摆摆手：“你在这儿我反而不方便，王秀说她下午就来。”我看着保温桶里剩下大半的汤，没说话，收拾收拾碗筷准备走，走到门口听见王秀跟小远说：“你妈就是这样，总觉得自己做得最好，也不想想现在年轻人爱吃啥。” 最后一次是孙子满月前，我去银铺给孩子打了个长命锁，刻了他的小名“念念”。我没去家里，就在小区门口等小远下班。他开车过来，摇下车窗：“妈你有事？”我把锁递过去，他扫了一眼：“不用你花钱，我们自己买得起。”我说：“这是奶奶的心意，不值钱，戴着玩。”他突然就火了：“妈你能不能别总用你的‘心意’绑架我？我现在过得挺好，你非要时不时冒出来提醒我你是我妈吗？我爸和王秀把我养大不容易，你别再来打扰我们了行不行？” 那天风挺大，吹得我眼睛疼。我看着他，突然觉得他好像从来没真正长大过，又好像早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哭着拽我衣角的小远了。我把锁塞进他车里，转身就走，没回头。晚上我收拾了行李，把缝补摊的缝纫机卖了，租的小瓦房退了，买了张去南方的火车票。 现在我在一个靠海的小镇住着，也开了个缝补摊，不过比以前小，就一张桌子一台缝纫机，摆在菜市场旁边。每天早上能听见卖鱼的吆喝，下午晒着太阳缝补衣服，挺好的。前阵子镇上的张婶问我：“你儿子也不说来看看你？”我正给一件衬衫钉扣子，笑着说：“他挺好的，忙，我也挺好的，不用他惦记。”扣子钉歪了一点，我拆下来重钉，阳光照在手上，暖烘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