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常有道理的话: “什么是蠢?没靠山的却想升职,没站队的却想加薪,没圈子的却想坐稳,没手段的却想公平。什么是笨?没搞定人的,就想做事;没谈好利益,就想结盟;没有心腹的,就想单干;没挨过打的,就想管人。” 凌晨三点,化肥厂三号压缩机发出临终般的嘶吼。 老石从值班室铁架床上弹起来,披上那件洗得发白、浸透机油味的工作服,冲进车间时,仪表盘上三盏红灯同时狂闪。 这是本月第七次紧急抢修。 年轻技术员小王往后退了半步,老石已经侧身挤进去,把自制的不锈钢垫片卡进断裂处,动作快得像在给垂危者做心肺复苏。 五点二十分,压缩机恢复低沉平稳的轰鸣。车间主任老杨拍拍老石肩膀:“老石,还得是你。” 老石只是点点头,用棉纱擦着扳手上的油污,指关节上烫出的水泡已经磨破,渗着淡黄的组织液。 上午的月度评优会,老石的名字照例不在名单上。 得奖的是设备科新来的大学生小赵。 副总在会上表扬:“年轻人就要有这种创新思维!”老石坐在最后一排,低头抠着指甲缝里洗不掉的黑色油渍。 那份构想里的技术参数,有三处是他上周随口纠正小赵的。 午休时,小王凑过来小声说:“石师傅,您知道小赵是刘副总的侄子吧?” 老石“嗯”了一声,打开铝饭盒,里面是昨晚的剩菜,白菜炖豆腐,已经凉了。 在周五的部门会议。设备科要提一个副科长,管日常维修。老杨会前私下找老石:“老石,你技术没得说,但这个位置……得会协调关系。” 他搓着手,像手里有看不见的灰尘,“刘副总那边,你是不是该走动走动?” 老石没接话。 结果毫无悬念。小赵成了副科长,分管技术培训。 老赵再次被现实打脸,这次他真的看清楚,看透彻了。 从那以后,他不再寄希望于所谓的公平,还是也开始思路活了起来。 三个月后的深夜,老石被电话惊醒。 不是厂里,是隔壁县一家私人加工厂,设备瘫痪,愿意出三倍工钱。对方在电话里快哭了:“石师傅,我们打听了一圈,都说只有您能救急。” 老石从凌晨干到次日黄昏,用上了工具箱最底层那些奇形怪状的自制工具。当他拧紧最后一颗螺栓,机器重新呼吸时,老板当场点出两沓现金。 老石欣然收下。 回程大巴上,他靠着车窗睡着了。 惊醒时,手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。厂里进口的新生产线安装出问题,德国专家摊手说需要等一周配件。全厂停产。 老杨的声音在电话里发颤:“老石,你能……回来看看吗?” 老石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田野。 “我在路上。”他说完就挂了电话。 窗玻璃映出他的脸,还有那件洗不干净的工作服。他突然觉得,自己可能真要重活一次。 《史记·陈涉世家》有言:“王侯将相宁有种乎?” 然而现实职场中,靠山、站队与圈子。 无此根基却谋求晋升,如同无根之木求参天,违背了组织权力运行的基本生态逻辑。 韩非子云:“术者,藏之于胸中,以偶众端而潜御群臣者也。” 在利益错综的职场,“公平”从来不是抽象原则,而是博弈后的动态平衡。 妄想不谙“术”而得公允,无异于赤手入棋局,是为“笨”。 真正的做事,必以协调关系、明晰利益为前提,否则事倍功半。 《左传》云:“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” 无圈子却想坐稳,如同浮萍欲定于激流。 职场稳固性不仅依赖个人业绩,更依赖于所属利益共同体的庇护与信息共享。 在于认清“公平”是争取而非赐予的结果,“做事”需以“搞定人”为桥梁,“升职加薪”往往是系统内价值分配与权力认可的综合产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