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8年,24岁的吴京向27岁的樊亦敏求婚。谁知,樊亦敏不屑一顾:“三年内赚够500万,再来娶我。”三年之期还没到,樊亦敏就投入到了富豪罗兆辉的怀抱,吴京痛不欲生。 他把那本记满收支的蓝色账本锁进抽屉最深处,账本最后一页用铅笔写着“目标:500万”,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戒指图案。 出租屋的墙皮在梅雨季渗出水渍,像极了他当时的心情——黏腻、沉重,透不过气。 樊亦敏那时刚结束《我和僵尸有个约会》的拍摄,经纪人递来的行程表排到下个月,助理捧着燕窝羹等在片场休息区,她对着镜子补妆时,腕间钻石手链晃得人眼晕。 两人因《太极宗师》相识时,吴京还是个连粤语都说不利索的大陆新人,打戏不用替身却只拿配角片酬;樊亦敏已是TVB力捧的花旦,出席活动时身边总围着递名片的商圈人士。 他曾以为武术奖杯能敲开爱情的门——10岁全国长拳冠军,14岁腰伤后趴在床上还偷偷练踢腿,1995年拍《功夫小子闯情关》时一拳一脚都是真功夫。 可现实给了他响亮的耳光:罗兆辉送樊亦敏的限量版跑车,车牌号是她的生日;而他每天收工后,要在菜市场对比三家菜价,才能决定买不买那把青菜。 “500万”像座大山压着他,接武打替身、客串小角色,甚至帮剧组搬道具,口袋里的硬币每天都被数得发亮。 直到八卦杂志封面出现樊亦敏挽着罗兆辉的照片,标题写着“地产新贵与TVB花旦共筑爱巢”,他才发现,那座山从来就不是为他准备的。 躲在出租屋里啃泡面时,他突然笑了——笑自己把奖杯当筹码,笑自己算错了娱乐圈的生存法则。 后来拍《杀破狼》,有场戏需要从三楼跳下,导演问要不要找替身,他盯着剧本上“吴京饰杀手”的字样,想起樊亦敏说“500万”时眼里的轻慢,直接系上威亚:“我来。” 那一跳让他肋骨骨裂,躺在医院时,护士递来报纸,社会版角落登着罗兆辉炒股巨亏的消息,配图里樊亦敏戴着墨镜,看不清表情。 谁能想到,当年在出租屋里对着账本发呆的武打小子,会在二十年后站在《战狼2》的片场,指挥着上百人的团队调度? 樊亦敏后来在采访里说“生活过得去就好”,说这话时她刚拍完《爱回家之开心速递》里的街坊戏,片酬只够付香港半山公寓的月租。 而吴京的办公桌上,摆着女儿画的全家福,画里他穿着军装,旁边谢楠的笑脸比奖杯还亮——那是他用无数个打戏伤疤换来的安稳。 当年那本蓝色账本早被翻烂了边角,最后一页的“500万”被划掉,改成了一行钢笔字:“能靠自己双手挣来的,才是真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