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25年,连生4女的董竹君,为圆丈夫儿子梦,冒死怀第5胎。她肚大肥圆,爱吃辣椒,丈夫狠狠扯住她的头发,怒骂:“一看又是个赔钱货!” 董竹君本是上海贫民家的女儿,13岁被抵押进青楼做清倌人,一手评弹唱得婉转,却也让她看透了风月场的冷暖。 那时的夏之时是四川副都督,意气风发的革命党人,在青楼的雅间里撞见她的弹唱,便生出了娶她的心思。 旁人都觉得这是她脱离苦海的捷径,她却偏要定下三条规矩,不做妾室要明媒正娶,要送她去日本读书,还要夫妻地位平等。 这份清醒和骨气,让她在15岁那年没要一分赎身钱,自己从青楼逃了出来,跟着夏之时去了四川。 她在日本留学的两年里,系统学了西方思想,满心以为能和丈夫做一对并肩的伴侣。 可回到成都的都督府,她才发现这里的规矩比青楼还磨人。 夏家本就有三房姨太,大太太留下的儿子早已能跑能跳,她这个“新太太”,不过是夏之时装点门面的物件。 她的第一个女儿降生时,夏之时的脸当场就沉了,此后的三个女儿,更是让他的耐心一点点耗尽。 从最初的冷言冷语,到后来的拳脚相加,她的肚子成了夏家衡量她价值的唯一标尺。 1925年,26岁的董竹君顶着全家的压力怀上第五胎。 常年在四川生活,她养成了吃辣的习惯,怀孕后口味更是刁钻,餐餐都离不了辣椒。 可在夏之时眼里,这成了“酸儿辣女”的铁证,再加上她圆滚滚的肚子,更坐实了“又是赔钱货”的预判。 他会在饭桌上突然掀翻她的辣椒碟,会在她熬到深夜缝补女儿衣裳时,一脚踹翻针线筐,更会在她喝转胎药皱眉时,揪住她的头发往柱子上撞。 临产前的那段日子,她的生日被婆家当作了宴客的由头,挺着巨肚的她要操持宴席,从备菜到招呼宾客,忙到后半夜还得陪着亲戚打牌。 熬到凌晨两点,她实在撑不住想去休息,却没人肯替她解围。 她只能带着丫鬟悄悄去了医院,当晚就早产了。 产房里她疼了整整一夜,而夏之时正在家里的牌桌上酣战,直到丫鬟气喘吁吁跑去报信说生了儿子,他才停下牌,只淡淡吩咐了句让丫鬟守着,自己继续和牌友推牌九。 她生下的男婴健康,可医生检查时却发现她腹内还有一个停止发育的胚胎,只有两个核桃大小。 若不是她提前到了医院,这枚死胎足以要了她的命。 她在病床上昏睡了一天一夜,醒来时身边只有丫鬟和襁褓里的儿子,婆家人没一个露面,连她特意接来的父母都因被夏之时当作佣人使唤,被她含泪送回了上海。 儿子的降生没换来她期盼的安稳,夏之时为儿子办了盛大的满月宴,宾客盈门,他在席间举杯谈笑,风光无限,却没给四个女儿添置过一件新衣裳。 更让她心寒的是,儿子刚满月,就被夏之时直接过继给了三房姨太,理由是她已经有了四个女儿。 大女儿不过是和表哥多说了几句话,夏之时就拿了剪刀和绳子逼她自尽,还把脏水泼到她身上,说她没教好女儿。 那一刻,她才彻底明白,这个家从没有她的容身之地。 1929年,董竹君带着四个女儿净身出户,回了上海,夏之时放话,说她不出五年就得带着女儿跳黄浦江。 可他没料到,这个在成都府里忍气吞声的女人,骨子里藏着多大的韧劲。 她先是办纱管厂,厂子被战火炸毁,就借钱开了家川菜小馆。 她把小馆打理得干净雅致,墙上挂着张大千的画,角落摆着钢琴,既让青帮大佬吃得舒坦,也能留住租界的洋人。 杜月笙曾为了等座位在门口站了十分钟,却没发火,反而主动帮她张罗扩张。 这家小馆后来成了赫赫有名的锦江饭店,成了抗战时期情报人员的秘密联络点,连郭沫若落难时,都曾在她这里吃住数月。 她把四个女儿都送进了学堂,教她们独立自强,自己则成了上海滩响当当的女老板。 1951年,她把估值15万美金的锦江饭店连同所有字画古董都捐给了国家,周总理还当众肯定过她的担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