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5年，74军副军长余程万在香港意外遇害，女儿在收拾余程万的遗物时，在他日记本上看到有这样的一段话：我生平最感谢的人就是张恨水了，他帮了我两件大事！ 1943年常德会战中，日军第11军集结约10万人进攻湘北，中国第六战区和第九战区调动约21万人布防。余程万率57师8000人守常德城，从11月2日起，日军从多路推进，配备坦克和飞机。守军加强工事，阻击日军进攻，消耗其兵力。日军使用毒气和燃烧弹，守军在城郊和城内抵抗，展开巷战。弹药和粮食短缺下，守军坚持至12月3日城陷，57师损失惨重，仅剩少数人。战后中国部队反攻，收复常德，日军撤退。 战后余程万因突围被蒋介石逮捕，关押重庆土桥监狱，面临军事审判，指控擅离职守。国际舆论和旧部施压下，审判过程复杂。张恨水居住重庆南岸，获知情况后在报纸发表报道，描述守军抵抗事实，强调突围为战略需要。这些文章影响公众看法，帮助缓解审判压力。 张恨水收到余程万部下提供的资料，包括地图和笔录，最初犹豫，后决定创作。他多次赴常德调查，收集幸存者记录和战场物品。1945年完成《虎贲万岁》，采用纪实风格，描写守军作战过程。该书出版后流传广泛，读者认可守军贡献，国民党当局在压力下释放余程万，任命74军副军长。张恨水的报道和书籍直接助其摆脱死刑。 抗战胜利后，余程万卸军职，携家赴香港，初居公寓，靠变卖物品生活。后开设商铺和钱庄，积累资金，在屏山购别墅。张恨水托人寄来刻“虎贲”镇纸，作为贺礼，支持其新生活。这份认可助余程万稳定家庭，与吴冰成婚。 1955年8月27日晚，余程万在香港屏山遇劫，中枪身亡。警方调查为抢劫案，凶器包括英制左轮，悬赏未果。女儿整理遗物，发现日记感谢张恨水。 2013年，常德抗战后代整理档案，找到张恨水求情信，称57师以寡敌众，已尽责。2015年，人民文学出版社再版《虎贲万岁》，序言指为民族记忆。2021年，常德会战纪念馆扩建，展厅陈列余程万照片和书籍版本。余程万后代每年祭扫屏山墓地和常德纪念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