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,杨森喝迷糊了,把干女儿曾桂枝当成了三姨太,曾桂枝没有反抗。 这事儿发生在军阀混战的年代,其实不算什么新鲜事。 那个时候,有权有势的人家里,年轻姑娘的命运往往由不得自己,尤其是像曾桂枝这样没了爹娘的孤女。 那年冬天特别冷,曾桂枝的父母早就饿死了,她自己也饿得晕倒在路边,正好被杨森的车撞倒。 杨森看她长得机灵,嘴里还念叨着“养姨太差不多”,就把她收作干女儿,交给三姨太带着。 本来想这就算有了依靠,后来发现府里的日子就像个漂亮的笼子,好看是好看,就是哪儿也去不了。 杨森不让曾桂枝上学,说是女孩子家认字没用,就在府里跟着姨太们学点字。 可越是不让学,曾桂枝心里越痒痒。 她那会儿大概觉得,读书是唯一能从这笼子里飞出去的办法。 后来杨森大概是觉得老关着也不是事儿,又或许是被她磨得没办法,就把她送进了成都的贵族学校。 本来以为能喘口气,没想到杨森又立下规矩,不准跟男学生说话。 曾桂枝在学校里成绩拔尖,很快成了焦点,偏偏这时候遇上了进步青年小陈。 两个人都是心里有想法的人,聊着聊着就走到了一起,本来想偷偷来往,没想到还是被杨森安插的人发现了。 杨森知道后气得摔了杯子,当即就让曾桂枝退学回家。 曾桂枝不肯,绝食抗议,结果被关在屋里连口水都喝不上。 无奈之下她只能妥协,可心里那点念想并没断。 杨森大概是觉得这姑娘翅膀硬了,表面上说同意她继续读书,暗地里却盘算着怎么彻底断了她的念头。 没过多久,杨森说要带曾桂枝去外地散心,让小陈到码头送行。 小陈高高兴兴地去了,刚见到曾桂枝,旁边就冲出几个当兵的。 枪声响起的时候,曾桂枝大概才明白,自己从一开始就没逃出过杨森的手掌心。 后来府里的人说她是“病逝”的,可知道底细的人都清楚,那声枪响,才是她短暂一生的句点。 那个年代,军阀家里的姑娘大多命运相似。 就像张宗昌的女儿,看着风光,其实也不过是父亲拉拢势力的棋子。 1925年的时候,成都城里总共才三所女子中学,上学的几乎都是军阀官员的女儿,普通人家的女孩想都别想。 曾桂枝以为读书能改变命运,到头来却发现,在绝对的权力面前,知识有时候反而成了催命符。 四川省档案馆里存着的《杨森家族档案》,把曾桂枝的死写成“病逝”,轻描淡写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。 这种事情在当时太常见了,权力大的人杀个把人,就跟踩死只蚂蚁似的。 历史学家陈寅恪说过,历史是胜利者写的,那些被牺牲的女性,她们的声音早就被淹没在男人的故事里了。 如今再看曾桂枝的故事,除了唏嘘,更多的是警醒。 没有约束的权力有多可怕,她大概是最有体会的。 她临终前喊的那句“我只要读书”,简单得让人心疼。 现在的姑娘们能安安稳稳坐在教室里,都是前人拿血泪换来的。 如此看来,保障每个人的基本权利,监督那些手上有权的人,或许才是不让悲剧重演的唯一办法。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