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个兄弟在监狱里待了六年,出来时已经36岁了,后来找了个比他大、离异还带着两个

若南光明 2025-12-02 14:32:11

我一个兄弟在监狱里待了六年,出来时已经36岁了,后来找了个比他大、离异还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。他刚出来那阵,日子过得特别拧巴。找工作时,HR一看到简历上空白的六年,再追问两句,大多会找借口把他打发走。最后还是通过社区介绍,在一家汽修厂当学徒,工资刚够租个小单间,一日三餐凑活吃。汽修厂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,看着面冷心热,知道他的情况后没多问,只说好好学,手艺到手饿不死。 我一个兄弟,36岁那年从里面出来,六年时间,世界好像把他忘在了原地。 找工作时,简历上那行“2017-2023 待业”像道疤,HR扫一眼就皱眉,追问两句,末了总说“等通知”,然后再没下文。 社区阿姨把他领到汽修厂时,他攥着介绍信的手都在抖——车间里飘着机油混着铁锈的味儿,墙角堆着旧轮胎,阳光透过高窗斜切下来,照得灰尘在光柱里打转。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,头发花白了大半,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,蹲在地上拧螺丝,头也没抬就说:“会用扳手不?不会就先看,管饭,第一个月没工资。” 他在车间角落支了张折叠床,就算安了家。小单间退掉那天,房东太太连押金都没退,说“怕你把晦气留下”,他没争辩,抱着铺盖卷走了三站地,后背全汗透了。 头一个月,他不敢跟人说话。师傅们聊天时,他就蹲在一边擦零件,扳手碰掉地上能吓自己一跳——谁会愿意把车交给一个坐过牢的人修呢? 大叔话少,每天来得比他早,走得比他晚。有次他拆变速箱卡了壳,捣鼓到天黑还没弄好,正着急,大叔不知啥时候站在身后,递过一把特制套筒:“反着拧,那螺丝是左牙的。” 他接套筒时碰着大叔的手,糙得像老树皮,指甲缝里嵌着洗不掉的油污。 第二个月发工资,信封里多了两百块。他捏着钱去找大叔,大叔正拿抹布擦工作台,头也不抬:“食堂阿姨说你顿顿只打白饭,加的,别让我再看见你啃干面包。” 他没说话,转身回车间,把那两百块换成了两箱牛奶,偷偷放在大叔办公室门口——后来才知道,大叔老伴走得早,独子在外地打工,他自己也常吃泡面。 第三个月的一个傍晚,下着小雨,他修完最后一辆车,发现大叔还在办公室没走。窗户开着条缝,飘出点白酒味儿,还有大叔跟人打电话的声音:“……小张?踏实,肯学,比我那混小子强多了……” 他站在雨里,忽然想起刚出狱那天,母亲抱着他哭,说“咱重新活”,当时他觉得那三个字比六年牢饭还重。 现在车间的灯亮着,机油味儿好像也没那么呛人了。 前阵子去看他,他已经能独立接大修的活儿,工资够租个带阳台的房子,还在网上给大叔买了个护膝——大叔膝盖不好,蹲久了站不起来。 大叔还是那副冷脸,把护膝扔他怀里:“浪费钱。”但转身就套在了腿上,走路都带风了点。 他说现在最怕的不是别人问那六年,是怕自己学不够快——车间墙上贴了张新通知,下个月招新学徒,大叔让他带。 谁还没摔过跟头呢?重要的是,有没有人肯递你一把扳手,说“起来,接着干”。 他租的房子阳台朝南,晒着刚洗的工装,风一吹,衣角飘啊飘的,像面小旗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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