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6年，6000解放军被三万敌人包围，为了不泄露机密，旅长下令烧毁全部文件，并准备进行殊死一战，万分紧急之时，一位地主突然站出来：“慢着，我能帮你们突围！” 胡之阶那晚是在冶溪镇外接到消息，独立第二旅陷入死地。他骑着老马摸黑赶来，马蹄踏碎夜露，没带枪，也没带人——只有腰间一个磨得发亮的旧铜烟袋。 吴诚忠旅长见这地主模样的老人进门，粗布长衫沾着泥点，心头只疑惑。直到听见“胡之阶”三个字，战士们手里的枪都顿了顿——这不是当年川军的胡师长？随枣会战里带着部队死守阵地的那个硬骨头？ 一个前川军师长，怎么成了冶溪镇的“地主”？ 没等众人想明白，胡之阶掏出两封信，信纸泛黄，是祝顺鲲、傅毅写来的。“外面围山的两个指挥官，是我川军旧部，”他指尖敲着桌面，“他们心里有气，蒋介石把川军当炮灰，抗日时往前推，现在又拿他们当枪使。” 有人凑到吴诚忠耳边：“地主的话能信？别是引咱们进圈套。” 角落里，司号员小周攥紧了号绳，眼里全是警惕。 吴诚忠没看那人，目光从地图上的冶溪镇挪开，落在胡之阶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上——那双手握过枪，也种过地。他突然拍桌子：“让他去。” 夜里，胡之阶揣着那两封信走进敌军防区。哨兵见是他，没拦，直接领进临时指挥部。祝顺鲲抬头看见他，“唰”地站起来敬礼，傅毅手里的茶杯“哐当”磕在桌上。 “当年随枣会战，你们团守在山腰，子弹打光了就用石头砸，”胡之阶坐下就说，“现在呢？替蒋介石打自己人，值吗？” 祝顺鲲没作声，傅毅抹了把脸，声音哑着：“我们……身不由己。” 第二天凌晨，北山方向的枪声突然停了。侦察兵跑回来报告：“敌军哨线撤了！北边空出条路！” 吴诚忠盯着地图上的等高线，突然下令：“轻装，分批，从山林里钻出去！” 四个时辰，六千身影像水流过石缝，悄无声息地渗过包围圈。等到天蒙蒙亮，国军冲进冶溪镇，只看见灶台上没熄的火星子——人早没影了。 胡之阶回了家，照旧种地、看报，有人问起那晚的事，他就指指院里的老槐树：“树活着，得有根；人活着，得有心。” 后来吴诚忠常跟人说，那天最险的不是三万敌军，是没人敢信一个“地主”能带来生路。可历史偏就记着这些时刻——不是枪杆子硬，是人心没冷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