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带他去超市，他站在草莓摊前挪不动脚，非要我买一盒。我拿起两盒，说给姥姥也带一

周末带他去超市，他站在草莓摊前挪不动脚，非要我买一盒。我拿起两盒，说给姥姥也带一盒，姥姥上次视频还说想吃草莓呢。他伸手就把另一盒放回去，皱着眉说这草莓二十多一盒，太贵了，我自己吃一盒就够，姥姥爱吃让姥爷给买。我没辙，只能依他。平时他的玩具更是碰都不让别人碰，幼儿园的小宇想借他的奥特曼卡片，他赶紧把卡片塞进口袋，摇头说不行，这是什么。 周末下午，超市人不算多。 我推着购物车拐进果蔬区。 他突然挣开我的手，小跑到草莓摊前——那种鲜红得发亮的草莓，蒂上还挂着水珠，像刚从地里摘下来似的。 他蹲下来，手指轻轻碰了碰草莓盒的边角。 抬头看我，眼睛亮晶晶的，“妈妈，买一盒好不好？” 我拿起两盒，掂量了一下，“给姥姥也带一盒吧，上周视频她还说想吃草莓呢。” 他却伸手把另一盒往货架上放，小手攥着盒底，指节都发白了。 “不行，这一盒要二十多呢。” 我愣了一下，他平时买玩具眼睛都不眨，怎么这会儿算起账来了？ 我刚想说“姥姥平时总给你买零食”，他突然补充道：“姥爷上周打电话说，姥姥家楼下的草莓更甜，才十五块一盒，他明天就去买给姥姥。” 我想起来了，前天晚上他趴在沙发上听我和姥爷打电话，姥爷确实提过楼下水果店的草莓降价了，说要给姥姥买两斤。 原来他不是小气，是把大人的话记在了心里——只是这心思藏得太严实，差点被我当成不懂事。 那天最后只买了一盒草莓，回家的路上，他把草莓盒抱在怀里，走得小心翼翼，生怕颠坏了。 晚上和姥姥视频，他举着草莓凑到镜头前，“姥姥你看，我买的草莓，等你下次来我家，我分你一半——姥爷说你楼下的草莓更甜，你先吃姥爷买的，好不好？” 屏幕那头的姥姥笑出了声，我看着他认真的小脸，突然觉得，这孩子心里的秤，比我以为的要准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