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年都有博导招不到学生，要么是青年教师，要么是快退休的教师，要么是因为他的研究方向——有人看懂了，有人没看懂。 因为他的研究方向，学生感觉学了也没什么前途，不想搞这个研究方向。为什么？因为只有导师自己在坚持，导师自己带着研究生坚持，但想带博士生时，博士生看明白了。研究生嘛，傻傻地跟着老师做就行了，但博士生可能看明白这个研究方向，可能未来10年都做不出成果。 我算是看明白了，我不敢招学生，因为对于我们很多工科学生来讲，不是说有个博士名额就去读的。给你这个博士名额让你去读，你得想一想这个方向能否做得出成果。 因为能否做得出成果取决于几个方面： 第一，这个研究方向的难易程度； 第二，如果做不出来怎么毕业； 第三，没有成果我怎么就业？ 你想一想这个问题。因为我有的时候在直播间给大家讲的时候，讲得比较理想化，就是我们要去做一些开创性的研究，做一些未知的研究。但是现实是，很多人不敢用自己的青春去赌。在你青春年华、20多岁的黄金年龄，你不敢去赌。 黑龙江大学12年出了一篇《自然》（Nature），那关键是后面的人，他们就蹭到了这个成果的红利，那前面的人呢？你敢不敢去赌？就是我们投身进去的时候，感觉随时都能够出顶刊、出成果，但是12年要熬，要熬走多少硕士生和博士生？ 很多人可能毕业的时候一篇文章都没有。你们想一想，这个东西有的时候是一种赌的成分，而且你们也知道，这篇《自然》，这个导师把第一作者还是给了学生。你说这个学生确实是吃到了这个导师、这个课题组，以及自己无数师兄师姐带来的福利，吃到了这个红利。12年累积的东西，让最后一届的学生摘到了桃子。 但是我们很多学生，我就问大家，你们敢去赌吗？有的方向、有的课题组，就是奔着顶刊去的。但我在这边讲过，顶刊这个东西，讲究天时地利人和，有的时候不是你努力做就能够发顶刊的。也就是说，你去冲顶刊，到时候顶刊没冲成功，还得考虑毕业的问题、就业的问题。所以说，这就是现实的问题。 以前我讲得比较理想化，理想化有理想化的好处，现实有现实的考量，各有各的道理，是不是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