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德军战败时,很多德军宁愿成群结队跑向西线向盟军投降,也不愿意脱掉军装跑回老家。这主要是因为德三在45年仍然有控制力,600万人民冲锋队和宪兵,虽然打不过美苏两军,但打的过逃兵,是真有能力把逃兵挂电线杆子上或者直接枪毙。 4月下旬的易北河东岸,十几名德军工兵悄悄解开绑腿,想换上平民衣服混过防线——他们不知道,树林边缘的草垛后,早已藏着宪兵的望远镜。 为何这些久经沙场的士兵,宁可面对盟军的枪口,也不敢独自踏上归途? 那时的德国,早已是风雨飘摇的破船。东线,苏军与美军4月25日在易北河会师,铁钳般夹碎了帝国的脊梁;柏林城内,炮弹在国会大厦的穹顶下炸开,希特勒4月30日饮弹自尽后,剩下的抵抗不过是困兽最后的喘息。 可帝国的神经末梢仍在抽搐。从2月开始,戈培尔推动的全民动员让600万人民冲锋队走上街头,这些由16岁少年和60岁老人组成的队伍,手里或许只有老式毛瑟枪甚至农具,却成了后方最锋利的刀。 野战宪兵则更专业,他们有“英雄抓手”的绰号,背着MP40冲锋枪在公路旁设卡,检查站的沙袋后总架着机枪,旁边常挂着几具僵硬的尸体,军装口袋里露出的士兵证还沾着血。 那伙工兵刚钻进树林,宪兵的信号弹就窜上天空。不到十分钟,附近村子的冲锋队扛着铁锹、猎枪涌来,两百多人把小树林围得水泄不通。 工兵们被反绑着押到路边,十一具尸体当天就挂在了电线杆上,剩下三个带伤的被送去惩戒营,第二天清晨也没听见他们的求饶声。 这种近乎疯狂的控制力,源自1944年底希姆莱与博尔曼的权力争夺。冲锋队名义上归纳粹党管辖,宪兵却直属国防军,两者在最后几个月达成诡异的默契:对外抵挡不住盟军,便对内拧紧绞索。 历史档案显示,整个战争期间德国军法处判处约2万逃兵死刑,其中1.5万执行,而1945年春天就占了大半——那些日子,电线杆成了后方最常见的“路标”。 但成百上千人的队伍就不同了。第12集团军残部在哈伯施塔特南边集结了两万多人,温克上将带着三十多辆坦克突击炮,身后跟着十几万难民和伤兵,像一条受伤的巨蟒向美军防线蠕动。 遇上冲锋队的路障,坦克炮管微微一转,那些握着步枪的老人孩子便慌忙搬开拒马;宪兵检查站的哨兵看到坦克履带碾过尘土,连敬礼都带着颤抖。 大德意志师的莱曼少校更聪明。他在柏林以南的松林里收拢了八百人,六门105毫米榴弹炮、十二挺重机枪和两辆半履带车排成纵队,炮口一律朝后,步兵在两翼警戒,像一支随时准备反噬的毒箭。 就这样,他们顺利通过三处宪兵站。第一处在弯道,队长看清师旗后立刻放行;第二处在村口,哨兵连证件都没敢查;第三处在桥边,检查员干脆躲进了路边的草屋。 车轮滚滚,尘土飞扬,没人敢拦这支“活死人军团”。 可那些落单的士兵呢?美军在5月初的报告里写道,许多小镇广场上都挂着尸体,双手反绑,头套麻布袋,脚下散落着烟蒂和弹壳。 他们曾是帝国的士兵,最终却成了帝国最后的祭品。 汉斯·穆勒是幸运的。他所在的十七人小队在萨勒河边追上了两千人的装甲掷弹兵部队,一起向美军第83师投降,1947年回到巴伐利亚老家时,还能拿起锄头种土豆。 而更多没能抱团的士兵,只能在乡道旁的电线杆上摇晃,铁牌上“懦夫”二字在风中生锈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