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90年，朱元璋下令抄陈家时，8岁的陈子善怒吼道：“我祖父陈德为你挡了9

1390 年，朱元璋下令抄陈家时，8 岁的陈子善怒吼道：“我祖父陈德为你挡了 9 箭，我父亲也为大明战死沙场，为何要抄我家？” 朱元璋也不恼，反而微微一笑说：“我只是抄了你的家，你应该感谢我才对。” 朱元璋说完，抬手让旁边举着刀的侍卫往后退了退，自己迈开步子走到陈子善面前，蹲下来看着这个攥着拳头、小脸涨得通红的孩子。陈子善眼里满是不服气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憋着没掉，死死盯着朱元璋，好像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。 朱元璋轻轻叹了口气，开口说：“你祖父陈德的功劳，我记了一辈子。当年鄱阳湖之战，我被陈友谅的人追杀，是你祖父扑过来替我挡了九箭，箭箭都扎在他身上，他流着血还喊着让我快跑。后来他养伤的时候，我亲自去看他，说以后陈家有我在，绝不会受委屈。这些事，你家里人没跟你说过吗？” 陈子善愣了愣，家里的老管家倒是跟他讲过祖父救驾的事，只是没说这么细。他抿了抿嘴，还是不服气：“那我父亲呢？我父亲去年在大同打蒙古人，战死在战场上，朝廷还赏了我们家牌匾，怎么现在又要抄家？” 朱元璋站起身，往殿外看了一眼，外面能听到侍卫搬东西的动静，但没人大声喧哗，显然是得了吩咐。他转回头，语气沉了些：“你父亲是英雄，战死之后我追封他为都指挥使，还赏了陈家五百亩田，这些都是真的。可你父亲走了之后，你叔父陈敬和你伯父陈忠，做了什么事你知道吗？” 陈子善摇摇头，他年纪小，家里的大事都是长辈说了算，他只知道叔父和伯父经常出去应酬，回来的时候要么带着酒气，要么拿着不少银子。朱元璋从旁边太监手里拿过一个账本，递到陈子善面前：“你虽然不认多少字，但你看这上面的红印，是不是你家的印章？你叔父和伯父借着陈家是功臣之后的名头，在应天府外强占了老百姓的二十多亩地，还逼着人家把女儿嫁给你伯父的儿子。更严重的是，他们还跟去年被抄家的蓝玉家里有来往，偷偷给蓝玉的余党送粮食和银子，这些事，你家里人没跟你提过吧？” 陈子善听得眼睛都大了，他从来不知道家里人还做过这些事，他看着账本上熟悉的印章，手不自觉地松了下来。朱元璋接着说：“按大明的律法，勾结逆党、强占民田，是要满门抄斩的。我要是真按律法办，你今天就不是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了。现在只抄了陈家的家产，把强占的地还给老百姓，你叔父和伯父也只是被流放，没要他们的命，还留着你，让你能好好活着，你说你该不该感谢我？” 陈子善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，这次不是因为生气，而是因为害怕。他拉了拉朱元璋的衣角，声音带着哭腔：“那我以后怎么办？我没有家了。” 朱元璋摸了摸他的头，对旁边的太监说：“去把准备好的东西拿来。” 很快，太监端着一个木盒子过来，朱元璋打开盒子，里面有五十两银子和一张地契：“这是城郊的一处小院，还有二十亩地，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，会有两个老仆跟着你去住，照顾你的吃喝。以后你就住在那里，好好读书，别学你叔父和伯父那样做错事。等你长大了，要是想为朝廷做事，我再给你安排差事；要是不想，守着那点地过日子，也能安安稳稳的。” 陈子善接过木盒子，眼泪还在流，却对着朱元璋鞠了个躬：“谢陛下。” 朱元璋点点头，让太监把陈子善带下去，先去偏殿吃点东西，再送他去城郊的小院。 看着陈子善的背影，朱元璋心里也不是滋味。他知道这么做对一个孩子来说太突然，但律法不能坏，功臣之后也不能例外。要是因为陈家有功就放任他们作恶，那其他功臣家里都会学着做，到时候天下就乱了。他能做的，就是念在陈德和陈子善父亲的功劳上，给陈子善留条活路，让陈家不至于断了根。 后来，陈子善就在城郊的小院住了下来，老仆把他照顾得很好，他也听话，每天跟着请来的先生读书写字。长大后，他没去朝廷做官，就在乡下种着地，偶尔会去祖父和父亲的坟前祭拜。每次祭拜的时候，他都会想起朱元璋说的话，心里明白，当年陛下抄家没杀他，确实是手下留情了。要是真按律法来，他早就没机会活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