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5年,著名的纳粹女魔头伊尔玛·格蕾泽站在法庭上,当听到主审官宣布判处自己绞刑后。为了能够活下去,伊尔玛·格蕾泽对主审官说:“放过我,我的身体就是你的了!”伊尔玛·格蕾泽究竟是何人?她为何被称为“纳粹女魔头”? 说起二战那些纳粹集中营的看守,伊尔玛·格蕾泽这个名字总让人脊背发凉。她不是什么高层头目,就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,却在奥斯维辛和贝尔根-贝尔森这两个鬼地方干出了让人难以置信的暴行。为什么她会被叫作“奥斯维辛鬣狗”或者“贝尔根-贝尔森的野兽”?简单说,她的手上沾满了太多无辜人的血,尤其是针对犹太妇女和孩子。 格蕾泽1923年10月7日生在德国东北部一个叫韦雷兴的小村子,那地方偏僻得很,周围全是农场。她家老五口,她排第三个,爸叫阿尔弗雷德,是当地奶牛场的挤奶工,挣的那点钱勉强够一家子过日子。妈叫贝塔,操持家务。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,1935年底贝塔发现老公出轨,吞了盐酸想自杀,没死成,但拖到1936年1月就咽气了。十二岁的格蕾泽亲眼看到妈的尸体躺在地板上,那场面估计给她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挺深的疤。爸后来1937年入了纳粹党,还当上了当地小组长,但对女儿加入纳粹青年组织却死活不同意。格蕾泽偏不听,1937或1938年偷偷进了德国女子联盟,那是个给“纯种”雅利安女孩洗脑的地方,她在那儿学着列队、喊口号,渐渐被纳粹那一套种族优越论给迷住了。 十四岁那年,1938年,她就辍学了。先在奶牛场干了半年,铲粪喂牛那种苦力活儿,接下来在附近小店当售货员,又半年。1940年她试着进霍恩吕兴疗养院当护士学徒,那地方是纳粹大佬卡尔·格布哈特的窝点,但他觉得她不靠谱,几个月就撵走了。1941年她又去拉文斯布吕克集中营晃悠,想当护士,但没戏。直到1942年7月,她正式报名党卫队辅助队,进了拉文斯布吕克的看守培训班。那训练才三周,她就上手了,学会了怎么用警棍和手枪,月薪54帝国马克,从此踏上了那条不归路。 1943年3月,她被派到奥斯维辛-比克瑙妇女营区,先在B营当电话接线员,没多久因为违规调到惩罚队,负责监督那些挨罚的囚犯。幸存者后来在审判上说,她在那儿管了至少七个月,每天至少三十个囚犯死在她手下。她管过园艺队,还当过邮件检查员,年底升了高级看守,主管整个C营,那儿关了三万多波兰和匈牙利犹太妇女。她的暴行从这儿开始堆积:用橡胶棍子打人,踢孕妇肚子,亲自挑选健康人和病人送进毒气室。证人回忆,她骑自行车追逃跑的囚犯,开枪打后背,还补刀。更有甚者,她训练半饿的狗去撕咬囚犯,让那些人血肉模糊。她特别针对年轻漂亮的犹太女孩,下手最狠,鞭子抽脸,枪毙了事。医生约瑟夫·克拉默和门格勒都跟她传过绯闻,但她那股子施虐的劲头儿,让营里的人都怕她。她在奥斯维辛待了两年,升到党卫队三级突击队中尉,成了营里女看守的头儿。 1945年1月,苏军逼近奥斯维辛,她被调回拉文斯布吕克待了俩月,3月初又去了贝尔根-贝尔森。那时候贝尔根-贝尔森已经乱成一锅粥,挤了六万多从东部营区撤过来的囚犯,饥饿、斑疹伤寒到处蔓延。她在那儿当劳务和报告组长,管女囚区,继续老一套:强迫囚犯做“运动惩罚”,站军姿几小时,谁倒下就用枪托砸头。4月15日英国军队解放营地时,她还想袭击军官,被抓了个正着。营里到处是尸体,活人瘦得皮包骨,她却还摆出一副傲慢样。她的情人,一个叫弗朗茨·哈津格的党卫队军官,也在那儿染上斑疹伤寒死了。 抓捕后,她被关在坦克学校审了两天,然后扔进监狱。1945年9月17日,吕讷堡的贝尔根-贝尔森审判开庭,45个被告,包括营长克拉默和她,全被控战争罪,从1942年10月到1945年4月在贝尔根-贝尔森和比克瑙的暴行。审判拖了54天,检察官巴克豪斯上校列出长长一串证词:匈牙利犹太妇女说她用鞭子抽妹妹抽到昏迷;波兰囚犯指认她射杀逃跑女孩,还踩尸体;还有人说她让狗咬人,咬得胳膊腿残废。她自辩时推给希姆莱,说自己只是服从命令,但那冷冰冰的语气,让法官和证人都觉得她没半点悔意。姐姐海伦娜出庭作证,说她小时候胆小,从不打架,但这没帮上忙。11月17日,法庭判她两项罪名成立,死刑,绞刑执行。她上诉蒙哥马利元帅,没用。 判决下来,她和其他十一个死刑犯12月8日转到哈梅林监狱。那地方是老监狱,墙厚得像堡垒。12月13日早上,雾蒙蒙的,行刑官阿尔伯特·皮尔斯利亲自动手。她是第二个上绞架的,十点零三分,绳子一紧,就这么结束了。二十二岁,她成了英国法律下二十世纪最年轻的女性死刑犯。尸体埋在监狱院子里,后来1954年移到无名墓地,没碑。她的故事成了纳粹暴行的活标本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