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5年，74军副军长余程万在香港意外遇害，女儿在收拾余程万的遗物时，在他日记本上看到有这样的一段话：我生平最感谢的人就是张恨水了，他帮了我两件大事！ 1943年11月日军从湖南西北部进攻常德，集结五个师团加伪军，总共十多万人，从华容、石首、澧县分路过来。余程万带第五十七师八千官兵守城，把部队布置在城墙和周边阵地。第一七一团第二营先在外围河洑挡了四天，用步枪手榴弹打退敌军，但阵地丢了。日军推到城边，用飞机炮轰城墙，第五十七师士兵在弹坑里堆沙袋，轮班射击坦克和步兵。弹药不够时，他们拆坏枪修，继续用。城里粮少，大家分仓库米和野菜吃，煮树皮顶饥。余程万在师部调各团，每晚查阵地，分资源。 战斗到第五天，日军破南门，官兵肉搏把敌赶出去。余程万集中火守西南角高地，那成最后阵地。士兵夜里守，省水给伤员喝。护士在弹雨里包扎，用布条止血。日军冲好几次，第五十七师机枪压，到弹尽用刺刀拼。第九天城里房子烧光，街满尸体残骸。余程万调守东北门。日军扔毒气，官兵湿布挡。伤亡过半，余程万带小队反击，拿回点地。从河取水，躲狙击。援军消息来，大家顶到十六天。 突围前余程万分最后干粮给年轻兵。残部过沼泽丛林，避巡逻，和第九战区会合。日军损几千，承认抵抗强。第五十七师剩八十多人。仗打完余程万回重庆，挨军事查。蒋介石听常德丢了，下令审指挥问题。余程万关重庆土桥监狱，受审。老部下求情，给战场报告，早时没改局面。 张恨水那时候在重庆报纸发文章，用前线资料写第五十七师守城。文章说士兵夜守望，护士冒弹救伤。这些报道传开，社会留意，减指责压。张恨水想写整书记仗。余程万狱中派人联系，给口忆文件。张恨水接后，三去常德查。走废墟访官兵，记故事。一军官说机枪压敌，到卡壳撤。张恨水医院听伤员突围事，背伤者过河，躲搜捕。从战场捡军旗笔记证。 写书时张恨水住简单地方，日夜整笔记。书叫《虎贲万岁》，写士兵嚼硬粮冲，军官分弹，余程万紧时分个人食。稿成寄余程万看。1945年书出，流传快，读者知第五十七师牺牲，舆论撑余程万。国际报和文字合力，余程万免重罚，复职。这张恨水帮第一件。 仗胜后余程万卸军职，过平日子。在南京时友人介绍苏州吴冰。她读《虎贲万岁》，对将领事感兴趣。吴冰小余程万二十岁，先信谈书。后来聚会见，吴冰说仗片，余程万补实况。通信多，吴冰苏州去南京表意。余程万接，吴冰成二夫人。张恨水知事，觉书影响延。从重庆托人送玉镇纸到南京，刻“虎贲”，硬光滑，表部队精神。余程万收，放书房桌。这礼物贺婚，忆仗。张恨水这么间接撑余程万生活变。这第二件。 仗完余程万离军，1949年带家去香港。早住简单公寓，卖旧物过。后来用钱开几店，进钱庄，在新界屏山买“华苑”别墅。周末带家后山走，种蔬果农。日子稳，他不沾政治，管生意。1955年8月27日晚开车回，三蒙面人袭，劫吴冰。余程万救，家后门报。警署两里外来，和匪火。枪中余程万亡，致命腹机枪。警查现场，见英左轮弹，黑市少见。 余程万走后，事通过档续。2013年常德后代整文件，找张恨水求信，说第五十七师寡敌众，尽责。2015年仗胜七十周，《虎贲万岁》再版，序视民族记。2021年常德仗馆扩，厅陈余程万军照书版。游客留言说仔细读英雄迹。余程万后人低调，每清明屏山墓祭，也常德墙献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