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9年的太行山,彭老总经常犯胃病,医生说需要喝一点白糖水缓解一下疼痛,朱老总马上把仅有的一小包白糖送给了彭老总。 抗日战争那几年,太行山根据地的乡亲们提起八路军总部,嘴边总挂着“我们的朱、彭总副司令”。 这称呼里不只是尊敬,朱德和彭德怀这对战友,在枪林弹雨里处出的情谊,比山还重,比火还热。 1937年9月,八路军东渡黄河挺进晋西北,日军的铁蹄步步紧逼,城里人心惶惶,敌特奸细到处乱窜,国民党内部还在为争权夺利吵得不可开交。 彭德怀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,心里最惦记的是朱德的安全。 当天晚上,他没顾上歇脚,直接开了保卫会议,亲自去看朱德住的屋子,院子里里外外查了个遍,连办事处周边的墙角都没放过。 安排好双岗双哨,朱德催了他好几回去睡觉,他才不情愿地和衣躺下,可哪里睡得着。 每隔一个钟头,他就悄悄爬起来,到院外去查岗,自己也跟着巡逻,秋夜的露水打湿了衣裳,寒气往骨头缝里钻,他全不当回事。 哨兵劝他回去歇着,他皱着眉认真说: “总司令年纪大了,坐火车一路没好好休息,手头事又多。只要他和总部机关安全,我少睡点算啥?白天行军骑在马上,眯瞪会儿就补回来了。” 总部后来进驻五台县南茹村,转眼到了深秋,北方的寒意来得早,彭德怀的老胃病犯了,疼得额头冒冷汗,却还是硬撑着指挥部队。 朱德知道后,直接找来了管生活的科长,细细吩咐炊事员,给彭德怀的饭菜要多煮些时候,盐得炒过再放,千万别放生盐刺激胃。 他还跟大伙说起彭德怀的胃病根子——长征过草地时,没东西吃只能啃生青稞,硬生生落下的毛病。 等病号饭端到彭德怀面前,他立马沉了脸。“这咋行?”他声音提了些,“总司令那么大年纪都跟战士们一起吃大锅饭,我凭啥搞特殊?” 管生活的同志赶紧把朱德的安排说了,彭德怀听后缓了语气,只松口说:“盐可以炒一炒,饭必须跟大伙一起吃。” 1939年的夏天,总部移驻武乡县砖壁村,这村子刚遭过日军“九路围攻”,好多房子都被烧塌了,老百姓住得都挤巴,更别说总部机关。 彭德怀挑来挑去,把村北一座安静又隐蔽的新窑院安排给了朱德,自己则住进了村东玉皇庙里的一间小祠堂。 那祠堂四面漏风,还挨着机关科室,来往人多杂乱,安全上也不保险。 朱德看了直皱眉,拉着他要换地方,彭德怀却摆了摆手:“我住这儿方便招呼各科的事,你在老乡院子里清静,好专心琢磨抗战的大事。” 后来总部搬到王家峪村,日子更苦了,敌人把补给线卡得死死的,部队里天天吃黑豆、喝高粱糊糊,身上穿的土布灰军衣补丁摞着补丁。 朱德知道彭德怀胃不好,又总犯,特意让外出执行任务的警卫抽空打些山鸡野味,回来给彭德怀煲汤养胃。 彭德怀每次接过汤罐,头一件事就是问警卫:“给总司令留了没?”要是没留,他立马分出一半送过去。 彭德怀有喝茶的习惯,老家是南方茶乡,到了根据地买不到茶叶,就摘些酸枣叶子泡着喝。 有回有人从外地给朱德带了一包红茶,朱德连封都没拆,直接给了彭德怀。“给你改善改善,”朱德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总比喝酸枣叶子强。” 彭德怀把这包茶当宝贝,每次泡的时候只捏一小撮,一杯茶能反复冲七八次,直到一点茶味都没有才舍得倒掉。 更让人记挂的是那年秋天,彭德怀得了重感冒,高烧不退,喉咙疼得连水都咽不下。 朱德听说后,亲自带着医生就去了。 医生诊完说需要白糖清热下火,朱德二话不说就把仅有的一小包白糖掏了出来,那时候的白糖珍贵得很,他自己都舍不得吃,一直留着应急。 彭德怀看着那包白糖,喉咙里的疼好像都轻了些,眼里直发热。 不光朱德惦记彭德怀,彭德怀心里也时刻装着朱德。 每次外出回来,他头一件事就是找朱德身边的人,问问总司令吃得怎么样、睡得好不好,反复叮嘱要好好照顾。 朱彭二人的交情,全是实打实的行动堆出来的。 他们的亲近不是因为脾性相投,而是因为心里都装着同一个愿望——把日本人赶出去,让老百姓过安稳日子。 为了这个愿望,他们能把对方的安全看得比自己重,能把稀缺的物资先让给对方,能在对方难受的时候,比自己疼还着急。 换作旁人,未必能在权力面前守住这份纯粹,也未必能在危难里把后背交给对方。 朱彭二人的可贵,就在于他们既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帅,更是能把对方的冷暖放在心上的兄弟。 烽火炼真金,患难见真情,革命年代的友谊从不是空谈,是把对方的安危刻进心里,把共同的理想扛在肩上。 【评论区聊聊】你心中最动人的革命战友情故事是什么?来评论区聊聊吧。 (信源:队伍教育整顿专刊(五十)|彭德怀在太行的故事——澎湃新闻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