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6年,大庆油田发现者谢家荣吞下一整瓶安眠药,在睡梦中离世,第二天,妻子吴镜侬在他身边发现了一张字条,上面短短十个字令人泪目。 1966年7月的一个深夜,谢家荣坐在书桌前,手里攥着那本深蓝色封皮的地质手册。 窗外传来喧闹声,他知道,自己的勘探笔记和地图多半保不住了。 犹豫片刻,他起身将手册塞进床底的木箱,又在上面压了几件旧棉袄。 这是他这辈子藏得最小心的东西,里面记着松辽平原的储油数据,记着白银铜矿的矿脉走向,是他半生心血的全部。 1920年的纽约港,23岁的谢家荣站在轮船甲板上,手里握着威斯康星大学的地质学硕士证书。 导师派来的人还在劝他:“留下吧,实验室、薪水都给你最好的。” 他却摇了摇头,把证书塞进包里,又摸了摸口袋里新买的地质锤。 那时候他满脑子都是国内空白的地质图,满心想的都是“得回去,把这些空白填上”。 1955年11月的东北,零下32度的雪地里,近六十岁的谢家荣蹲在地上,手指冻得发紫,仍握着罗盘仔细读数。 学生劝他:“谢老,雪太大了,明天再测吧。” 他却指着远处的山丘说:“不行,今天得把这个点的数据测出来,这地方可能藏着大油田。” 后来,他把“松辽平原,生油层12米,储油层孔隙度18%”的记录写进手册,还特意画了个红五角星——这成了大庆油田早期钻探的关键依据。 1935年8月,北平的书房里,谢家荣对着一叠地质报告发呆。 国外专家说“中国贫油”,国内学界也大多认“海相生油”,可他在四川、陕西的盆地里明明看到了油苗。 犹豫了几天,他还是在手册上写下:“‘中国贫油’为谬,拟著《中国之石油》,详论陆相生油。” 虽然后来手稿没能及时出版,他却在随笔里补了句:“真理虽迟,终将显明,吾愿以余生证之。” 1948年的南京,谢家荣接到中央研究院院士的当选通知时,正在野外勘探淮南煤田。 有人说他“成了权威,该歇一歇了”,他却在手册里写:“当选院士非终点,为祖国找矿,乃吾辈责。” 那年他50岁,此后每年仍有一半时间待在野外,手册里新增的矿点记录,比之前还要密集。 1966年8月14日,谢家荣躺在卧室里,身边放着空安眠药瓶和那本从床底翻出来的手册。 他在最后一页写下:“侬妹,此生无悔,来世再聚。” 三天后,妻子吴镜侬藏好手册和他那封未寄给儿子的家书。 信里写着“手册藏床底,内有松辽、白银数据,汝见之妥存”,信末还画了个小地质锤——随后也离开了人世。 1949年10月1日,北京天安门广场上,谢家荣看着五星红旗升起来,激动得哭了。 当晚,他在手册上画了个小小的五星红旗,旁边写着:“五星出东方,地质事业迎新。” 那时候他已经51岁,却像年轻人一样干劲十足,主动申请去东北找油,手册里关于松辽平原的记录,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多起来的。 1952年6月,甘肃白银厂的帐篷里,谢家荣在手册上写下:“铜矿品位1.2%,伴生锌矿,储量30万吨,可作‘一五’重点基地。” 旁边还画了简易的矿脉图。 那天晚上,他在随笔里写:“见矿脉清晰,心慰,夜宿帐篷,闻矿石声如鼓。” 后来,这份数据真的成了国家铜基地建设的关键依据。 1978年,黄汲清在整理谢家荣遗物时,从木箱里翻出了那本手册。 看着里面松辽平原的勘探数据,他忍不住给邓小平写了封信:“谢家荣1955年探明松辽储油条件,提陆相生油论,大庆发现源于此。” 1991年,他又把手册里12处矿点的数据收录进《中国地质史》,称其为“地质勘探珍贵档案”。 1921年的安徽八公山,谢家荣拿着地质锤敲开一块岩石,眼睛突然亮了——他发现了淮南煤田。 后来他在手册里记:“煤层埋深20米,厚3.5米,可炼焦,解华东燃煤困。” 这是他回国后第一个重要发现,手册里这一页的字迹,比其他页都要工整些。 如今,这本手册成了中国地质图书馆的国家一级文物,每年都有地质学生来参观。 他们看着手册里密密麻麻的数据、随笔和那封未寄的家书,仿佛能看见谢老先生在雪地测地层、在帐篷记数据的身影。 手册里那句“地质人以大地为纸,以锤为笔,书家国篇章”,至今还被写进地质教材,提醒着一代代人:中国的地质事业,是用脚步丈量出来的。 谢家荣这辈子,没说过什么惊天动地的话,只留下一本手册、一把地质锤和一堆未完的手稿。 可他发现的淮南煤田仍在产煤,白银铜矿仍是国家重要基地,大庆油田支撑着能源安全——他用一辈子的抉择,把自己的名字,刻进了中国地质事业的史册里。 如果各位看官老爷们已经选择阅读了此文,麻烦您点一下关注,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,又能给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,感谢各位看官老爷们的支持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