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唐说： “当你老了才发现， 你拼命爱的孩子， 连给你通话的时间都没有。” 是啊， 你可能总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， 充电线常年插在桌边， 总怕错过他的消息。 清晨买菜时揣着手机， 傍晚散步时攥着手机， 连看电视都要把手机放在视线里—— 可手机好像坏了，一直静悄悄的。 偶尔亮起， 也只是推销短信或是天气预报。 你试着主动拨过去， 刚响两声就听见他急促的声音： “妈，我正忙着呢，晚点给你回。” 你连忙说“不碍事不碍事”， 匆匆挂了电话，可那声“晚点”， 一等就是好几天。 后来你索性不主动打了， 怕耽误他工作， 怕打扰他生活， 只能对着通讯录里他的名字， 手指反复摩挲。 你想起他小时候， 攥着你的衣角不肯松手， 放学回家第一句准是“妈妈我回来了”， 睡前还要缠着你讲完故事才肯睡。 那时你总盼着他快点长大， 以为长大了就能独当一面， 却没料到， 他长大后的世界里， 再也装不下太多你的位置。 你把他爱吃的酱菜腌了一坛又一坛， 把他穿旧的毛衣叠在衣柜最上层， 把他小时候的照片翻得边角发卷。 邻居阿姨问你“孩子多久没回来了”， 你笑着说“他忙，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”， 可转身回到空落落的屋子， 眼眶还是忍不住发潮。 其实你也不是要他做什么， 不过是想听听他的声音， 问问他吃饭了没， 天冷了有没有加衣服。 可你终究没说出口， 只在心里默默盼着： 等他不忙了，或许就会记得， 家里还有个等着他电话的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