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四美元一把的洋枪，美国人打完内战当垃圾淘汰的破烂货。被胡雪岩倒腾回来，交到左宗

三四美元一把的洋枪，美国人打完内战当垃圾淘汰的破烂货。被胡雪岩倒腾回来，交到左宗棠手上，转头就把盘踞新疆的阿古柏打得找不着北。 左宗棠接手西征军务时，账上连买十门大炮的钱都凑不齐。 部队手里的鸟枪还是道光年间的旧货，打五十步就飘，跟阿古柏的军队比起来，简直是烧火棍。 消息传到上海，胡雪岩正对着一堆军火报价单发愁，他是左宗棠的后勤总管，军备采购的担子全压在肩上。 有天跟英商喝茶时，对方随口提了句美国的 “破烂买卖”。 胡雪岩眼睛立刻亮了 —— 美国南北战争刚结束两年，东部军工厂外堆着山一样的旧枪，全是淘汰下来的前膛步枪。 那些枪在美洲没人要，商人急着脱手，一把能用的才三四美元，这价钱在上海连半袋上等面粉都买不到。 他当天就托旗昌洋行联系美国军火商，对方一听要数万支，直接给了折扣。 可运输成了大麻烦，洋枪先装船运到上海，再转长江船到汉口，最后靠骡马队往西北运。 戈壁滩上的风沙把枪箱磨得发白，不少枪托在颠簸中裂了缝，胡雪岩特意让人在兰州设了中转站，雇木匠现场修补。 这批 “洋破烂” 运到前线时，左宗棠正在兰州造枪炮。 1872 年他就建了制造局，工匠们天天琢磨西洋武器的门道。 看到美国步枪，老工匠们先拆了两把，发现枪膛有膛线，虽然得裹布装弹，但射程能到千码开外，比清军旧枪远了一倍多。 左宗棠让人把枪托右侧的附件盒改大，塞进本地造的纸壳弹，装填速度一下快了不少。 他没把枪随便发下去，而是挑了刘锦棠的老湘军先练。 这些士兵天天对着靶子练瞄准，连骑兵都要练马上换弹。 有老兵说，这洋枪比鸟枪轻，骑马时挂在腰上不费劲，就是得小心别让沙子进了枪膛。 与此同时，制造局仿制的克虏伯后膛炮也造好了，炮管锃亮，试射时能把一里地外的土墙轰出大洞。 1876 年 8 月，古牧地的城墙下，清军的炮台刚搭好。 阿古柏的士兵在城上放枪，子弹打在炮台木头上噼啪响，却伤不到人。 左宗棠一挥手，克虏伯炮先开了火，炮弹砸在城东北角楼，轰隆一声就塌了丈余宽的口子。 紧接着，湘军士兵端着美国步枪齐射，子弹像雨点似的往缺口里灌。 阿古柏的军队看着人多，五万兵力里三分之一是骑兵，手里的枪倒是有英属印度给的线膛枪，但大多是强征来的牧民，连扳机都不会扣。 有俘虏后来招供，他们早就不想打了，天天骂阿古柏抢粮食。 这场仗打了五天，清军伤亡六百，却杀了六千多敌军，缴来的枪没一把能跟美国步枪比。 消息传到托克逊，阿古柏的儿子海古拉急了，集结三万兵筑防线。 刘锦棠带着清军昼夜奔袭，到了地方连水都没喝，直接架起加特林机枪。 敌军骑兵冲上来时，机枪哒哒响个不停，前排的骑兵成片倒下，后面的掉头就跑。 那些美国步枪轮流射击，形成的火力网密得插不进针，两周不到，托克逊就被攻破了。 海古拉带着残兵往西逃，沿途的牧民都躲着走。 阿古柏在库尔勒听说输得精光，一口老血喷了出来，没过几天就死了。 这时候的清军已经杀红了眼，带着改良的洋枪和自制火炮，一路追着残敌打。 1877 年底进了喀什，第二年开春，除了伊犁，整个新疆都插了清军的旗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