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7年,杨雅琴去世,然而,她的两任丈夫都拒绝出席葬礼,临终之际,她含泪说出:“我恨我自己!”让人唏嘘不已……
主要信源:(央视网——忆演员杨雅琴)
1997年的北京,深秋的风卷起满地落叶。
301医院呼吸科病房里,杨雅琴倚在枕头上,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枝桠出神。
床头柜上摆着几张泛黄的剧照,其中一张是《苦菜花》里娟子的定妆照,照片上的她眼神明亮,两条麻花辫垂在肩头。
护士进来换药时,发现她在轻轻哼唱《侦察兵》的插曲,声音沙哑却依然带着特有的韵味。
肺癌晚期的疼痛让她整夜难眠,但每当女儿杨小洁来探望时,她总会强打精神整理好头发。
梳妆镜里映出的脸庞依然能看出昔日的风华,只是病魔已经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折磨得黯淡无光。
杨雅琴的童年记忆始于济南老城的石板路。
两岁那年,母亲病逝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家。她记得哥哥背着她去药铺抓药,姐姐在煤油灯下缝补衣裳。
六岁时父亲也走了,出殡那天下着毛毛雨,她踮起脚尖也够不到门框上的白布。
1959年夏天,槐花的香气弥漫在济南军区话剧团的考场外。
陪考的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却比精心打扮的考生还要引人注目。
主考官让她即兴表演一段"等信",她望着虚空露出期盼的眼神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,这个细节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。
在话剧团服装间的日子,她最喜欢抚摸那些戏服的纹理。
有次排练《雷雨》,A角演员突发急病,她临时代演四凤,把那个受尽委屈的丫鬟演活了。
谢幕时掌声如雷,老团长拍着她的肩说:
"丫头,你天生就该吃这碗饭。"
《地雷战》在胶东开机时,海风吹得她睁不开眼。
第一次面对镜头,她紧张得忘了台词,导演却夸她慌乱的样子特别真实。
电影上映后,她偷偷去电影院看观众反应,当听到有人夸"二曼真俊"时,她躲在黑暗里红了脸。
1965年拍摄《苦菜花》期间,她在沂蒙山区住了三个月。
每天跟着农村姑娘们上山砍柴,手心磨出血泡也不吭声。
有场哭戏她怎么也入不了戏,直到想起母亲去世时哥哥哽咽着说"以后哥养你",眼泪才决堤而出。
这场戏后来成了电影学院的教学范例。
第一次婚姻介绍人是剧团的老同事。
见面那天,对方穿着笔挺的军装,胸前的奖章闪闪发光。
婚后搬进部队大院,她才发现两人隔着鸿沟。
丈夫把她收藏的电影剧本锁进箱底,说这些是"资产阶级的毒草"。
深夜她常对着月亮发呆,怀念片场聚光灯的温度。
女儿出生后,她偷偷教孩子唱电影插曲。
有次被丈夫撞见,收音机被砸得粉碎。
那天夜里她第一次喝酒,辛辣的二锅头灼烧着喉咙,却浇不灭心里的苦。
离婚判决书下来的那天,她带着女儿搬出大院,行李箱里只带走了那本《苦菜花》剧本。
复出后的第一部戏《侦察兵》需要她骑马的镜头。
38岁的她在军马场练了半个月,摔得浑身青紫也不放弃。
影片公映后,观众来信像雪片般飞来,其中一封写着"娟子回来了",她捧着信纸哭了很久。
香港的霓虹灯晃得她眼花。
第二任丈夫的生意圈里,太太们谈论的都是珠宝和麻将。
她试着学粤语,却总带着山东口音。
有次酒会上有人认出她,激动地说着《苦菜花》的台词,丈夫却冷冷打断:
"陈年旧事提它做什么。"
确诊肺癌那天,她独自在维多利亚港坐了一夜。
游轮上的欢笑声随风飘来,她想起《第二个春天》里那个站在甲板上眺望未来的女工程师。
回北京治疗时,她特意去了八一厂旧址,道具仓库的老管理员还记得她,颤巍巍地喊了声"娟子"。
临终前几天,杨雅琴握着女儿的手,泪水滑过消瘦的脸颊:
"我恨我自己......"
这句话像是耗尽了她最后的力气。她恨自己为了改变成分草率结婚,恨自己放弃事业远走香港,更恨自己两次婚姻都选错了人。
1997年11月,杨雅琴的葬礼在八宝山举行。
细雨蒙蒙中,女儿杨小洁独自站在灵堂前。两任丈夫都没有露面,第一任托人送来花圈,第二任连问候都没有。
曾经在银幕上光彩照人的明星,最后送别的只有寥寥几位亲友。
葬礼结束后,女儿整理遗物时发现一个铁盒子。
里面整齐收藏着观众来信,最上面是张字条:
"演戏时我最快乐,可生活里我总是选错。"
铁盒角落放着两枚婚戒,都已经氧化发黑。
如今,杨雅琴的墓前常有影迷送来鲜花。
墓碑照片上的她依然年轻,就像《苦菜花》里那个永远坚韧的娟子。
只是不知在另一个世界,她是否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。
麻烦各位读者点一下右上角的“关注”,留下您的精彩评论与大家一同探讨,感谢您的强烈支持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