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多年了,我以为父亲早被岁月磨成了心底的一道疤,直到那个凌晨的梦,才发现他一直藏在我哭腔未改的“爷啊”里。 那晚十点半躺下,琢磨着外孙女的跆拳道课,猛地惊醒似的——四下空无一人,父亲呢?那个眼瞎了十多年的清瘦老头,走丢了怎么回家?我扯着嗓子喊,声音裹着泪,可赶集似的人都绕着我走。直到人群尾端传来他的声音,还是那件蓝布棉袄,脸上沾着灰,我扑进怀里嚎啕,一睁眼,满脸是泪,时针刚好指在十二点半。 这时间太扎心,当年父亲说去屋后茅房,就是这个点,我找到的却是悬在梁上的他。年轻时没本事,穷逼死了自尊心比谁都强的他,这成了我一辈子的债。有人说梦是巧合,可我知道,是父亲在另一个世界,还在应着我的呼唤。 母亲走得安详,如今二老都在天堂。我常想早点去陪他们,又舍不得眼前的家人。或许这梦不是暗示,是父亲在告诉我,他从未怪过我,只是还惦记着那个喊他“爷啊”的孩子。你们有没有过这样的梦,醒来后分不清是重逢,还是思念太沉?父亲经历 父亲旧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