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被抛弃，是被重新安排了位置。 30岁，三届奥运奖牌得主，满身伤病，训练场上依然拼得像20岁。 可那天，教练组通知他：滕海滨调去带新人，你换一个教练。 没解释，没商量，只说“训练计划一人一策”。 他没哭，也没闹。 只是在直播里轻声问了一句：“那我还能不能练全能？ ”电话那头，沉默了三秒。 没人说他不行。 但规则变了。 国际体联把团体赛人数从5人减到3人，难度分往上提，年轻人敢拼，敢跳，敢拿高分。 而他，一个动作要恢复两周，一个落地要忍痛三天。 队里算过账：同样的资源，给18岁的杨兰皓，产出是他的两倍。 这不是冷血，是现实。2024年男团没拿金牌，2028年洛杉矶，他们输不起。 可他没走。 国家队编制还在，训练照常，只是换了个教练。 他开始读书，进了北体大“冠军班”，导师是白远韶——那个带出过无数冠军的老教练。 他说，想学怎么带孩子，不是怎么拿金牌。 微博上，他发了个投票：“再打一年亚运会，还是退役当教练？ ”21万人投票，68%选了“再战一年”。 没人逼他走。 但也没人拉他往前冲。 他像一面镜子，照出了竞技体育最真实的那面：你曾是英雄，但时代不需要英雄了，它需要更快、更轻、更年轻的子弹。 可英雄，未必非得退役。 有时候，只是换了个方式站在台上。 他还在练。 只是现在，观众席上多了些穿校服的孩子，盯着他落地的姿势，眼里有光。 他教他们怎么站稳，也教他们怎么面对——不是赢，而是如何体面地退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