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9 年云南高院的法庭上,褚时健的最后陈述掷地有声:“说我受贿三千多万,我不认,那钱我没拿;但违规拿了四百万,这我认 —— 是 17 年里多发的奖金,是我的错,咋判我都接。” 一句话,把他人生里的 “功” 与 “过”、“认” 与 “不认” 分得明明白白,也掀开了这位 “烟草大王” 争议人生的关键一页。 褚时健的命,打小就带着股 “折腾劲”。1928 年生在云南华宁的农民家,爹褚开运做木材生意,1942 年被炸伤,转年就没了。15 岁的他辍学回家管酒坊,愣是靠琢磨提高出酒率、增产量,帮家里扛过了难关。1944 年去昆明读书,先读福春中学,又转龙渊中学,还跟着搞学生运动、组织游行;1948 年回村当老师,暗地里还帮着传情报 —— 早年间就透着股 “能扛事、敢折腾” 的劲儿。 1949 年,他加入云南人民反蒋自救军当政工员,打宣传、上战场;1950 年云南解放,成了宜良县征粮组长,挨家收粮再运去仓库;1952 年入党,后来当玉溪市盘溪区区长,调解纠纷、组织生产,还去省委党校学过习;1954 年又去呈贡县搞教育改革,巡学校、调师资、改课程 —— 基层的苦活、累活、难活,他几乎都干过,也攒下了实打实的管理本事。 27 岁那年,褚时健当上玉溪专署人事科长,管干部调配考核,本是顺风顺水的路,可 1958 年一道 “右派” 帽子扣下来,他被扔去红光农场劳改,耕地、修渠啥苦活都干;妻子马静芬也跟着去,负责喂猪,夫妻俩在苦日子里互相撑着。1961 年调去新平县畜牧场当副场长,管牲畜、修围栏;1963 年去曼蚌糖厂当副厂长,优化生产流程;1965 年转去戛洒糖厂,还是副厂长,却把一个亏损厂改成了盈利的,产量稳涨 —— 哪怕落了难,他也能把 “烂摊子” 盘活,这本事在当时就很扎眼。 真正让他 “封神” 的,是 1979 年接管玉溪卷烟厂。那会儿的烟厂,设备老旧,还连年亏损,就是个 “烫手山芋”。可褚时健一上手就改革:引进新机器、优化生产线,还力推 “红塔山” 品牌;他常泡在车间,手把手教工人调卷烟配方,死磕产品质量;后来烟厂改成红塔集团,还拓展到水电、造纸领域,累计上缴税金 991 亿 —— 这数字在当年,足以让他成为 “烟草界的传奇”。他还跑遍烟田,教农民改良种植技术,把原料供应也抓得死死的。可也正是这份 “大权在握” 和企业快速扩张,让内部管理的漏洞越积越多,为后来的出事埋下了隐患。 1995 年,一封匿名举报信捅破了天,调查组一查,就查出了红塔集团的财务问题。1999 年 1 月 9 日开庭,褚时健被指控贪污 174 万美元,还有 403 万人民币、62 万港币财产来源不明。法庭上,他只认那 400 万 —— 说是 1982 年起企业为激励员工多发的奖金,17 年累计下来的,其他指控一概不认。检察官甩出身价记录、证人证言,说他利用职务谋私;他辩护时只咬着 “奖金是内部多发” 不放。最终法院判他无期徒刑,剥夺政治权利终身,还没收 20 万财产。他没上诉,认了判罚,可这事在社会上炸了锅:有人说他给国家缴了那么多税,判得太重;也有人说,法律面前没有 “功过相抵”,错了就是错了。 2001 年,褚时健获减刑,改判 17 年;2002 年,因为糖尿病并发症严重,他申请保外就医,获准后回了家。谁都以为这老头要就此沉寂,可 74 岁的他,又带着妻子承包了哀牢山 2400 亩荒地,要种橙子。他拿着土壤样本反复研究,测试肥料配比,亲手栽苗木;橙树闹虫害,他带着人喷农药、剪枝叶;为了保证品质,他狠心砍了 3.7 万棵不合格的树苗,重新选种冰糖橙 —— 当年管烟厂的那股 “较真劲”,全用在了橙子上。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:他定下定期浇水、施肥的标准,把田间管理做得滴水不漏;2012 年 “褚橙” 进北京,年产量达 1 万吨,利润超 6000 万;他还常去果园盯橙子成熟度,非要保证每颗甜度都均匀。这一次,他没再碰烟草,就守着这片果园,靠自己的双手重新站了起来,成了 “橙王”。 直到 2019 年 3 月 5 日去世,享年 91 岁,褚时健的人生才算落幕。他这一辈子,有过 “烟草大王” 的辉煌,也有过牢狱之灾的落魄;认过错,也从没服过软;靠本事挣过荣耀,也因疏忽踩过红线。有人赞他 “越挫越勇”,也有人骂他 “晚节不保”,可不管怎么说,他的故事里,藏着一代企业家的挣扎与韧性 —— 成时能扛住荣光,败时也能弯腰从头来,只是那份 “底线” 的得失,至今仍让人唏嘘。
这是真的嘛!10月刚过几天都说坚持就有曙光大家坚持的根本不是扒细节,而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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