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20岁的女儿在村里狠狠揍了一顿，扫把都打断了，她不躲，打完就进房，平时她

我把 20 岁的女儿在村里狠狠揍了一顿，扫把都打断了，她不躲，打完就进房，平时她很乖，发工资全给我，我却气昏了头 我叫刘桂兰，今年 45 岁，守着村里的老房子过活，男人早几年在工地出了意外，就剩我和女儿倩倩相依为命。倩倩打小就懂事，初中毕业没再读，跟着同村的姑娘去镇上电子厂上班，今年刚满 20，已经能独当一面了。她每个月发了工资，一分不留全给我，自己只留几十块钱买牙膏牙刷，我说 “你留着买点爱吃的”，她总笑 “妈，我在厂里管饭，花不着钱，你留着给你买件新衣裳”。 扫把断成两截掉在地上，竹篾子扎得我手心生疼，可这点疼哪比得上心里的慌。我站在堂屋中央，看着倩倩紧闭的房门，腿肚子都在抖——我刚才是真疯了，那扫把下去的时候，她连躲都没躲一下，后背被抽得通红，一声没吭，打完默默捡起地上的碎竹片，低着头进了房，门“咔嗒”一声锁上，到现在没动静。 我一屁股坐在门槛上，眼泪才敢往下掉。手还在抖，不是累的，是后怕。倩倩长这么大，我连重话都没说过几句，今天咋就下这么重的手？还不是因为中午在镇上撞见的事。 早上起来天阴沉沉的，我想着倩倩走时穿的还是薄外套，厂里车间空调冷，就找了件我去年做的厚褂子，骑车去镇上给她送。到了电子厂门口，保安说她们班组今天调休，我就往她平时住的出租屋走。路过街口王大夫的诊所，就看见倩倩从里面出来，低着头，手捂着肚子，走得慢吞吞的，脸色白得像刚从面缸里捞出来似的。 我喊了声“倩倩”，她猛地抬头，看见是我，眼睛都直了，慌忙把手里攥着的一张纸往裤兜里塞。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骑车过去就攥住她胳膊：“你咋在这儿？不舒服？”她眼神躲躲闪闪的，嘴硬：“没有妈，就是路过，进来问问感冒药……”我才不信，伸手就去掏她兜，她不让，两人拉扯着，那张纸掉地上了——是张药方，上面写着“慢胃炎，缺铁贫血”，开的药是胃舒平和补铁的口服液，日期还是半个月前的。 我捡起药方手都凉了，指着上面的字问她：“慢胃炎？贫血？啥时候的事？为啥不跟我说？”她咬着嘴唇不吭声，眼泪先掉下来了：“妈，不碍事，就是最近老头晕，吃饭没胃口，王大夫说就是累着了，补补就好……”“累着了？”我气得声音都抖了，“你一个月挣四千五，一分不留全给我，自己就留五十块钱！厂里管饭是管饭，顿顿都是白菜萝卜，你舍不得买个鸡蛋，舍不得加个菜，能不贫血？能不胃疼？我上周给你打电话，你说厂里食堂换了新师傅，菜好吃得很，合着都是骗我的？” 她被我说得低下头，肩膀一抽一抽的：“妈，我怕你担心……你腰不好，上个月买药花了三百多，我想着省点钱，等你下次买药……”“我买药！我买药能有你命金贵？”我当时气得脑子嗡嗡响，拉着她就往家走，路上一句话没说，心里又疼又堵——我这当妈的，天天数着她寄回来的钱，算计着咋攒钱给她将来嫁妆，愣是没发现她瘦了一圈，脸都尖了，她难受了半个月，自己偷偷买药吃，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！ 回到家我把褂子往桌上一摔，看见墙角立着的扫把，也不知哪来的邪火，抄起来就往她身上抽：“你傻不傻？啊？我养你二十年，是让你这么作践自己的？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，我活着还有啥意思？”扫把杆抽在她背上“啪”的一声响，她愣是没躲，就站在那儿哭，眼泪掉地上砸出小水花。我越打越没劲，最后一下抽在她胳膊上，扫把“咔嚓”断成两截，我才扔了扫把蹲地上哭，她也跟着哭，哭了会儿，她抹抹眼泪说：“妈，你别气了，是我不好，不该瞒着你……”然后就进房了，门“咔嗒”锁上，到现在没出来。 我在门槛上坐了快一个小时，天慢慢黑了，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。我心里跟猫抓似的，后悔得不行——我打她干啥呀，她那么懂事，那么疼我，我该抱着她哭才对，咋就动手了呢？ 我站起来，走到她房门口，轻轻敲了敲：“倩倩，开门，妈跟你说说话……”里面没动静。我又敲了敲，声音放软了：“妈错了，妈不该打你……你开开门，让妈看看你后背，打疼了吧？” 过了会儿，门“咔嗒”一声开了，倩倩站在门后，眼睛肿得像桃子，后背的衣服上还有几道红印子。我伸手想去摸，她往旁边躲了一下，然后“哇”地一声哭出来，扑进我怀里：“妈，我错了……我以后不瞒着你了……你别生气了……” 我抱着她，后背的骨头硌得我手疼，眼泪又下来了：“傻闺女，是妈错了，妈该早点看出来的……以后工资别全给我了，留一千块钱自己花，每天买个牛奶，买个鸡蛋，听见没？再敢瞒着我，我还打你……”她在我怀里使劲点头，把脸埋在我肩膀上，闷闷地说：“妈，下个月发工资，我给你买双棉鞋，你那双鞋底都磨平了……” 我拍着她后背，心里又酸又暖——这闺女，都啥时候了，还想着我的鞋呢。窗外的天彻底黑透了，可我抱着她，就觉得这老房子里，亮堂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