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3 岁表姐家顶梁柱倒了,表姐夫脑梗不能工作还乱发脾气,表姐没法上班,农村家庭没了主心骨,日子难撑天还没亮透,表姐就摸黑起了床。灶房里的灯泡接触不好,忽明忽暗的,她没工夫修,直接点了根蜡烛,借着光往大锅里添水。昨天剩的半块玉米饼子放在案板上,硬得硌牙,她掰成小块泡进水里,打算煮成糊糊,这样表姐夫好咽。 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响起来,表姐蹲在灶门前添柴,火光照着她眼角的细纹,头发随便挽了个髻,几缕碎发粘在汗湿的额头上。她盯着锅里的玉米饼子,看它们慢慢泡软、散开,心里盘算着:这半块饼子煮成糊糊,够表姐夫吃两顿,她自己中午啃个红薯就行,省着点,家里的面袋子上周就见了底。 “咳咳……”西厢房传来表姐夫的咳嗽声,带着痰音,听着就费劲。表姐赶紧起身,拿过粗瓷碗,用勺子把锅里的糊糊舀出来,放在窗台上晾着,又转身进了西厢房。 表姐夫侧躺在床上,脸色蜡黄,左手蜷着动不了,右手烦躁地拍着床板:“水……渴……”声音哑得像破锣。表姐赶紧倒了杯温水,用勺子喂他:“慢点喝,刚晾的,不烫。”他却猛地一挥手,杯子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水洒了一地。“烫!你想烫死我是不是!”他吼起来,眼睛瞪得通红,额头上的青筋跳着。 表姐没说话,蹲下去捡碎瓷片,手指被划了个小口子,血珠渗出来,她在围裙上蹭了蹭。“是我没晾好,我再去倒一杯。”她声音轻轻的,像怕惊着谁。其实她知道,他不是真的嫌烫,是身子不舒服,心里憋得慌,只能冲她撒气。以前他不是这样的,在工地上扛水泥都哼哧哼哧笑,说要给儿子攒彩礼。 重新倒了水,表姐夫喝了两口就推开,眼睛闭着不说话了。表姐把晾在窗台的糊糊端进来,用勺子搅了搅,试了试温度,凑到他嘴边:“吃点吧,垫垫肚子,等会儿还得吃药。”他张嘴咬了一口,嚼了两下又吐出来:“没味儿!跟猪食似的!” “放了点盐的,你忘了?医生说你得吃得清淡。”表姐把吐出来的糊糊用纸巾擦了,又舀了一勺递过去,“就吃两口,啊?吃完药头就不晕了。”哄孩子似的,她自己都觉得嗓子发紧。 喂了小半碗,表姐夫总算不闹了,又睡了过去,眉头还是皱着。表姐轻手轻脚收拾了碗筷,端着剩下的糊糊到灶房,自己扒拉了两口。没什么味道,玉米饼子有点发酸,她却吃得很快,好像慢一点就咽不下去。 院门外传来“吱呀”一声,是邻居张婶。“兰啊,在家呢?”张婶提着个布袋走进来,“刚蒸的馒头,给你拿两个,孩子昨天放学说家里没干粮了。”表姐赶紧迎上去:“婶,你这老给我们送东西,咋好意思……”“客气啥!”张婶拍了拍她的手,“你男人这样,你一个人撑着不容易。对了,村东头李大夫说,县城医院有个康复项目,能报点销,你去问问?” 表姐心里一动,又沉下去:“报了销也得花钱,家里……”她没说下去,上个月给表姐夫买药,把存着给儿子交学费的钱都花光了,儿子打电话说学校要交资料费,她都没敢接。 张婶叹了口气:“钱的事慢慢想办法,先把人养好。我先走了,地里的菜该浇了。”表姐送张婶到门口,看着她的背影,眼圈有点热。转身回屋,看见窗台上表姐夫的药盒,只剩最后两板了。她走到院子里,望着东边刚冒头的太阳,地里的麦子快熟了,可谁来收呢?她蹲在菜畦边,看着刚冒芽的小白菜,眼泪“啪嗒”掉在了土上。
43岁表姐家顶梁柱倒了,表姐夫脑梗不能工作还乱发脾气,表姐没法上班,农村家庭没
叙白呀嘿
2025-10-09 09:51: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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