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9年10月,重庆大坪刑场,陈然背插死囚标签,双手反绑。当特务喝令他跪下时,他猛然转身,用被缚的双手扯下背上那块写着“死囚”的纸标,重重掷在地上,朗声道:“从正面向我开枪!”这一年,他年仅26岁。 他的背上插着一块白牌,墨字刺眼——“死囚”。 他身后的囚车上,是渣滓洞和白公馆监狱的其他政治犯。那些人都知道,今天这趟车是单程。 陈然神情平静。铁链勒着手腕,手背被磨破,血顺着手指流下。他的眼睛却亮着,像是在看一个已经看透的世界。 从监狱到刑场不过几公里。沿途有围观的百姓,也有持枪的特务。有人小声说:“那是《挺进报》的陈然。” 在重庆的地下党组织里,他是个被尊敬的人。年轻、有胆、有笔。他写的文章尖锐有力,让敌人恨得咬牙。 押解车颠簸,阳光打在他脸上,照出深陷的眼窝。他的嘴角微微抿着,像是已经作好准备。 那一刻,没人想到,他接下来要做的事,会成为红岩精神里最震撼的一幕。 陈然原名陈惠德,1923年出生在河北香河。少年时,他是个爱读书的学生。抗战爆发后,他投身救亡运动,先是演抗战话剧,后来加入中共地下组织。 1947年,他到重庆工作,参与《挺进报》的创办。那是一份秘密油印的小报,写着反对独裁、呼唤自由的文字。印刷间就在民房后院,白天藏,夜里印。每一期,陈然都亲自编审。 那时重庆白色恐怖浓重,抓人几乎每天都有。可他仍坚持写下那句后来被广为传颂的信念: “一个人可以被消灭,但决不能被征服。” 1948年春,叛徒出卖了《挺进报》联络点。陈然被捕。特务一连几天严刑拷问,竹签、皮鞭、老虎凳轮番上阵。陈然不说一个字。 审讯室里,他昏过去两次,醒来后只要能呼吸,就会在心里默念:“不能说,不能怕。” 监狱生活漫长又残酷。每天都有人被拖出去,从此再没回来。 陈然却用另一种方式战斗。他在纸片上写诗,在墙上刻字,在被单上绣红旗。狱友记得,他瘦得只剩骨头,还能挤出笑。 他说过:“活着要像火,哪怕只是一瞬间,也要燃亮。” 那一年,他26岁。
1949年10月,重庆大坪刑场,陈然背插死囚标签,双手反绑。当特务喝令他跪下时,
槐树芳草涯
2025-10-08 14:55: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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